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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弘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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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贤!”出了内守备府,马士英拉着姚世贤的双手,感激涕零地说,“普贤之恩德,瑶草没齿不忘!”

    “哎!你我之间在若如此,却是生分了!”姚世贤客气一下,但他此刻心里还在担心会推的事情,如果仅凭他们两人关起门来盘算,别说首辅、兵部,只怕入阁都是困难,叹息道,“咳!只是这会推之事,还是棘手,咱们还需想想办法!”

    马士英脑筋一转,道:“瑶草有位故友,颇有些能耐,或许能解此局!”

    姚世贤瞧他说得犹豫,道:“能解此局?”

    “或能解此局,只是,怕普贤不愿见他!”马士英为难地说。

    “咳!”姚世贤道,“瑶草既信得过,普贤自然信得过,这样,只要人家肯来,普贤在粤海楼摆下酒宴,恭候大驾,如何?”

    “普贤当心要见?”

    “哎,有什么不当之处,或是需要登门拜访?”

    “倒也不是!”马士英想了想,道,“普贤可听说过圆海?”

    “圆海?”姚世贤摇摇头。

    “咳,便是阮集之!”

    “噢!”阮大铖啊!

    “圆海是集之之号!”马士英解释道。

    “便是他有办法?”姚世贤道。

    马士英点点头,口中却十分为难,“只是,只是……

    “这是何意?”

    “圆海过去同阉党有些瓜葛,名声不好,怕普贤不愿意见他!”

    “咳呀!”姚世贤道,“瑶草多虑了!普贤过去还是海盗呢,这算得了什么,再说,论其阉党来,天下的官员有几个清白!圆海的才华,普贤早有耳闻,他的事情,也听过一些。这样,普贤这便往粤海楼摆下酒宴,瑶草您去请他来。”

    马士英摇摇头,道:“普贤若当真愿意见他,还是随瑶草往他府上一叙的好,到了,便明白了!”

    马士英既然如此说,只怕另有隐情,姚世贤也不再坚持,道:“好,咱们这便走一遭。”

    来到阮府门前,姚世贤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遮住了整面院墙的揭帖,随便捡一面,便是极尽恶毒的攻击和诅咒,连门前的石狮子都不放过,被人用纸糊了个结实。

    同样凄惨的大门紧闭,不见一丝生气。

    马士英见怪不怪,轻轻搬动门环叩了几叩,敲开了一道缝隙,里面的人带看清了马士英的面孔,与他低语了两句,探出头来,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打开大门,招呼马士英和姚世贤进门,便连忙又将门栓锁住。

    阮大铖听说马士英带了客人前来,也是匆匆收拾一下仪容,赶来迎接:“瑶草!别来无恙啊!”

    “圆海!”马士英正要还礼,便见半块砖头从墙上飞过,结结实实落在姚世贤的面前。

    “来来来!”阮大铖万分歉意地向姚世贤赔礼,却发现这人好生面生。

    马士英连忙介绍道:“普贤,这便是圆海,”又向阮大铖道,“圆海,这便是声名赫赫的广东巡抚姚大人!今日是特地登门拜访,往来仓猝,失了礼数,切莫见怪啊!”

    “咳!姚大人不怕污了身子,圆海岂有苛责之理!倒是要向姚大人赔礼,受惊了!”说着阮大铖便深深一躬。

    “既为瑶草故友,便是姚某之友,唤普贤便是!”姚世贤托起阮大铖,道。

    “此处说话不便,”阮大铖无奈地指了指园内的一片狼藉,万分歉意地说,“来咱们进去说话!”

    跟着阮大铖向里走,一路上却是七零八落破破烂烂,偶尔飘过一股恶臭,姚世贤愤然道:“圆海兄,这是何人目无王法,做这些卑鄙手段?”

    阮大铖听了,哭笑一声,没有答话,马士英回身过来,在姚世贤耳边说,“多半是复社诸生所为!”

    “这还得了,怎地不去报官?”

    “咳!一言难尽!”马士英不愿意揭了阮大铖的疮疤。

    阮大铖也听得憋闷,自报家短说:“算了,只怪自己,一着不慎,触了清流们的霉头,随他们去吧!”

    转了几进,总算到了一片清净,入了房内,端上茶点,阮大铖挥去家仆,三人坐了下来。

    马士英向阮大铖道:“粤海王的名头可有耳闻?”

    “这等名震天下的豪杰,圆海自然知道!”齐振华和姚世贤的关系,阮大铖心下清楚,马士英起这个头的目的,他也知道,为的便是拉近两人的关系,“咳,前些日外面流传粤海王在辽东就义,我朝又失一员良将,圆海甚为悲痛,正筹算着为粤海王写几出戏,以歌颂之,可惜文笔粗陋,又怕污了他老人家名节,咳!”

    马士英随着叹息一声,道:“圆海颇有才,所作曲目和音律,声态俱佳,有玉茗之神,在金陵颇具名气!粤海王为国捐躯,理当歌颂!”

    顿了一顿,马士英又道:“圆海才华横溢,更是重情重义之人,周大人复入内阁时,本意启用圆海,无奈东林于成见从中作梗,圆海便转而保举瑶草出仕,其实瑶草也是为人所诬,谪居金陵,得圆海大恩马某方重回庙堂,总督凤阳军务。”

    姚世贤哦了一声,表示称赞,阮大铖连忙谦虚说道:“咳!你我相交一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如此说,便生分了!”

    马士英看看火候到了,便道:“圆海,朝中这几日的境况,可有耳闻?”

    “噢!风闻福王入京,可是此事?”

    “正是此事!”马士英看看姚世贤点头允许,便将前后事情大致说了一趟,问道:“咳,如今东林一派极力抵制普贤与瑶草入阁,朝中要职均为其把持,虽然福王千岁信任,却也着实难办。

    何况这些事情闹上台面,东林必然大肆渲染一番,陷我于不义,图失民心。只是若不拼力争取,只怕日后更无说话的机会了!圆海可有妙策?”

    阮大铖听得出其中的问题,只是与姚世贤毕竟初次接触,不好多说什么,马士英见他似有妙策,却又有所顾虑,道:“圆海,普贤仗义之人,有什么且放开来说。”

    马士英这样给他吃了定心丸,阮大铖也便不再观望,却先卖一个关子,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姚世贤瞧着有门,道:“请讲!”

    “东林一派,门户之见极重,党同伐异,一些事情自己没少做,却对别人横加指责。那年他们为了推出周挹斋(周延儒)重任首辅,贿赂司礼监太监,其时挹斋与某略有交情,有意提拔,怎奈东林却以阉党污圆海,丝毫不肯通融。咳!说句不敬的话!”阮大铖看了看姚世贤,“普贤虽然有功于社稷,然其必不能通融!”

    “嗯!”看阮大铖上来先撇清自己与阉党的关系,以示清白,姚世贤笑笑,道,“咳,若论起来,在他们这些君子眼里,你我哪个能瞧得顺眼?

    普贤知道,圆海与阉党本无瓜葛,被牵连入逆案,实为东林陷害。听闻圆海南归之后,在金陵编写新剧,交结朋友,自家娱乐,复社诸生嫉秦淮佳丽赏识圆海之才,便闹出一份什么劳什子公揭,污人名声。只是却不想竟害得圆海如此,太也过分了!”姚世贤为阮大铖愤愤不平,又道,“既如此,圆海有何妙策化解?”

    姚世贤的名声阮大铖知道,虽然在小民百姓口里,粤海王等还是有一些口碑,但是那些东林复社人等,却总是诟病。说来,与马士英和自己都是同道中人,惺惺惜惺惺,也感慨起来,叹了一声,道:“瑶草所言不虚,东林断不会容忍你我,若咱们去争,只会中了他们圈套,向外面说三道四,平白失了名声,福王千岁那里也很难援手。

    然,若是换一个人去争,却大不相同了!”

    “咳!”马士英以为是什么高策,道:“这法子普贤都想过了,可是清流又有谁能为咱们说话,若是寻一些不入流的,倒不如自己去说!”

    “将多兵众,不可以敌,使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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