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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再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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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金国凤率兵万余迎击,本意乘敌人阵脚未稳,冲击敌军锐气,挫败敌军,但是由于兵部下令军队分由巡抚、镇监、都监统辖,而这些队伍并没有立刻服从金国凤的命令,反而造成自身阵型短暂的混『乱』,却被奴兵乘机冲散,败退入城。

    金国凤看到自己首次指挥的大战,竟如此收场,羞愤难当,径率领数十名亲兵下马冲入奴兵军阵,『射』杀数十奴兵后,全部战死。当然,统兵来犯的豪格并没能撼动巍巍宁远,在斩杀了大明总兵一员之后,便退军去了。

    ……

    在金陵过了中秋,交待了事情,又在附近逗留了几日,齐振华与姚世贤便双双回了广州。料理了广州的一些事务,又安抚了继任的两广总督朱治涧,转过元旦,齐振华便再次赴辽。

    此时的蓟辽总督洪承畴,在付出一员智勇兼优大将的代价后,在边军一片高过一片的呼声中,他总算在赴任半年后拿到了辽东的全部兵权。而在这短短数月间,这位不过四十七岁的封疆大吏,也通过各方筹措,总算为他的军队基本备齐了战守用具。边军最为倚赖的红夷火炮,算上自铸的、齐振华送来的加上互补拼凑的,补充了近八十位。野战中最令建奴畏惧的火箭也稍足应用。至于其他器械,如刀抢、火铳、弓箭、盔甲等也基本备齐了。

    新招募的兵丁,也经过半年的『操』练,渐渐具备了一定的战力,祖大寿、吴三桂、刘肇基、左光先、马科以及曹变蛟等人手下的士卒,均堪一用,当可以与建奴一争短长了。洪承畴心头的石头虽说一块块搁下了,但关外的紧张气氛却越发『逼』人了,为了不出意外他还是将驻节移到了重镇宁远。

    清兵方面,果然不出齐降龙所料,在润一月,也就是齐振华到来前不久,皇太极派出了郑亲王济尔哈郎和贝勒多铎率军正式进驻义州,开始筑城。

    齐振华听着齐降龙的报告,不时有些咳嗽――这辽东的天气,实在让他有些经受不起――闭目思索着:“看来,皇太极是要下决心夺取辽西了!瞧他的样子,定是意图以义州为依托,由近而远依次拔除锦州、宁远诸城。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悟到其中奥妙!”

    听齐振华自言自语,齐降龙想了想,“洪总督似乎也感到压力,移节宁远,先生以为咱们应当如何应对?”

    齐振华睁开眼睛,摇摇头,道:“对皇太极的战略意图,咱们是可以估算的,但是,兵无常势,具体举措,却需临机决断,非此刻得以料想的。还是加强训练,注意搜集敌人动向。”

    “是!”

    “对了,关于建奴动向的一些情况,可有向洪总督转告?”

    “已通过吴将军转告了!”

    “如此便好!行军作战,还是要有确实的情报要紧!”

    ……

    “制台大人!下官往广东养伤,刚刚回辽,未能及时拜见,还望制台大人赎罪!”齐振华向洪承畴行礼道。

    意气风发的洪承畴,将齐振华双手托起,连声抚慰,道:“齐大将军言过了。本部台在关内剿匪,多亏齐将军用心协防辽西,争取了时日,这才得以剿灭流贼,松山一战,齐将军更是鞠躬至伟,咳,都是哪些个刀笔吏,舞文弄墨,本部台也是为将军鸣不平啊!可惜朝事若此,咱们也看开些吧!”

    “制台大人所言甚是,咱们征战沙场,本为了保国安民,为国尽忠,却不当太过贪图什么名利,否则,下官尽管在东南经商,何必来者辽东受苦!”齐振华与洪承畴一面说,一面双双落座。

    “齐将军又如此胸襟,本部台着实佩服!”洪承畴笑着,关心道,“仓促将将军请了来,没有碍着将军身子吧!”

    “还好!这些年也已经惯了,只是到了辽东,难免气喘咳嗽,旁的却无甚大碍了!”齐振华到达辽东不过十天,便叫洪承畴请了来,身体多少不太舒服,不过这面子上却也不必太矫情了。

    洪承畴十分恳切地说:“如此便好。若非军情紧急,实在不应请将军前来啊!几无大碍,亨九便放心了。”

    “老大人不必在意!”齐振华道。

    洪承畴兀自吃了一口茶,看了看齐振华,“嗯!近来建奴颇有异动,祖总兵也来信说,奴兵屯驻义州,修葺城垣,似有意锦州。只是祖总兵不以为然,言其远屯义州实出下策,彼远来至此,千里馈粮,士无宿饱,力疲马乏,旷日持久,嫌隙易生,我大军仅需站住脚根,整兵严陈松锦间,合群策群力,附以坚壁清野,必可待奴不战而逃。且不止祖总兵,连同吴三桂、刘肇基他们,甚至巡抚方大人,亦如此看。”

    说着他看了看齐振华,只见齐振华半睁双眸,似在思索着什么,便又继续说:“只是观奴多年之劣习,其来只怕不善,或有长远打算。少将军来信亦道奴似有意长谋松锦,甚和我心。只是建奴狡猾,凡是当谨慎为之。祖总兵等虽骁勇善战,与建奴征杀多年,但屡战屡捷者,却仅将军一人。锦州乃辽西重镇,其得失,关乎关外八城存亡,亦牵系神京安危。不敢稍有怠慢啊!这才请大将军前来共商大事,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齐振华客气道:“老大人言过了!有何吩咐尽管使唤便了,何谈‘赐教’!”

    “好!”洪承畴道,“亨九便是欢喜将军这般的豪爽!那亨九便直言相问了!”

    “但请吩咐!”

    “嗯!”洪承畴眯着眼睛,想着说辞。不论齐振华出身如何,在东南作了什么,单就齐振华的治军用兵,洪承畴还是佩服的,正如他所说,祖大寿等虽说与建奴攻杀有年,却也只能说互有得失,甚至是少落下风,而齐振华却能几番大胜建奴,尤其对于松山一战,他深信,若是齐振华手下多些精炼的骑兵,只怕贼酋皇太极早已作了刀下鬼!当然,若是如此,如今也与自己没有瓜葛了。

    “齐将军!”洪承畴想好了说辞,开口道:“兵法云,谋定而后动。大将军想来也是认定贼酋有长远打算。”看齐振华点头,洪承畴续道,“那以大将军看,如何应对为上策?”

    齐振华想了一想,“如今之事,何来上策之说,不要疲于奔命便是咱们的福分了,您说呢?”

    洪承畴依稀明白齐振华的意思,叹了声气,“是啊!兵者有进无退,若欲守辽,便当步步为营,筑城东进,紧『逼』建奴!咳!”

    “正是此理!”齐振华道,“守辽上策,乃以攻为守。中策,当袭扰义州,使其不能立足。可惜我军骏马短缺,士卒不精,像这等冒险的事情,是万万办不得的!”

    “此,于事无补,将军以为,时下可如何举措!”洪承畴道。

    齐振华说:“下官以为,还当因时制宜,相机而动。不过却也应有所坚持,便是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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