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在放完最后一炮,齐降龙夹着火枪,挥着水手刀,带着手下,『荡』着绳子,跳上对方的货船,对面一个水手双手擎着大刀意图向他砍下来,齐降龙灵巧地闪开,却将自己的刀尖刺进了敌人的胸膛,挥脚一踢,手一用力,钢刀拉着鲜红的血『液』从那人的身体里拔出,一股血柱喷将出来,染红了他的上身。
用胳膊略略拭去眼镜上的血迹,正巧另一个敌人扑过来,顺手抄着火枪搬动了扳机,“砰”地一声响,铅丸实实在在嵌进那人的面门,脑浆和着血,挥洒出来……
“战果如何?”齐降龙和几个手下抬着一包包货物上船的时候,孙仲伦凑上来,问道。
齐降龙一面抹着脸上的血迹,一面笑着说,“还不是这样,就这些,一些布帛,金银,铜钱,瓷器都碎完了。”
孙仲伦看了看战利品,“这样下去,郑家可真撑不了几天了。”
“是啊,拉到外海来打,他们不敢,咱们得炮台据点他们又打不下来,咱们的船又跑到南洋去了,抢都没得抢,红『毛』现在都在打他,怎么撑得下去?”齐降龙说着,转头叫手下将战利品抬走,“把这些抬去清点,该上缴上缴,剩下的,哥几个分了就是,不用留我的。”
“是!”
“你倒是大方!”孙仲伦笑道。
齐降龙将鲜红的外衣除下,丢在一边,“我又不缺这些,他们来当兵,多是靠这些吃饭的。再说,我就是要上这些,也没什么用啊,呵呵。”
“也是,走,我那瓶红酒还有半瓶,咱们去喝些吧,过一会也该开伙了。”孙仲伦提议到。
“走!”
……
“轰,轰,轰!”
一群小舟冒着炮火,意图冲进港内,只是木质的船身终究抵挡不住铁质、铅质的弹丸,少了海浪的颠簸,岸上炮台的火炮也更有准头,总能将炮弹送到它想要的地方。
零星几个不要命的纵火船历尽千难万险,冲了进来,也被巡逻船截住,无法靠近港内停泊的战舰。
郑家的炮船列队在港外,不住地开火,却也无法稍微减轻突击队的压力,因为齐振华的一支救援船队已经将他们缠住。
半月前,郑芝龙率领船队突然围攻澎湖,将李鼎铭的船队困在港内,幸好水师巡逻船例巡视,才及时将险情通报广州,齐振华也才得及时来援。
看着郑芝龙无奈地撤围而去,齐振华收起千里眼,“命令,船队进行有限追击,主要打击落单、受伤的敌船,但不得追出澎湖海域……
“咣、咣、咣!”
陈啸龙被外面的钟声吵醒,唤了一声,“来人!”
四名灵秀的婢女捧着衣物和洗涮用具进门来,陈啸龙任她们将自己摆弄着,不一会,便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后花园。
时值隆冬,花园里的小池早上了冻,陈啸龙裹着貂皮大衣,将个小木凳放在水塘边,婢女将一顶遮阳伞撑好,陈啸龙取了本《三国志通俗演义》,翻了开来,漫不经心地看着。
将把铁棒在冰面上凿个窟窿,抓着把鱼食,随手撒进水塘,几尾鲤鱼便寻来,在周围绕着。
“老爷!”一个婢女从外面进来,行至近前,“老爷,伍老爷由会馆来看您,现在客厅侯着。”
陈啸龙点头道,“嗯!”站起身子,轻轻掸掸衣服,将那卷《三国》卷起来握在手里,向湖心小亭走去,“请来这里罢。”
这小亭独独立在水塘中间,与岸上只一条木质小路相通,亭子中央落着一张石桌,边上摆着两只石凳。水中的鱼儿都躲在不远处假山下的水里,偶尔几只情绪高的,贴着冰面,在下面游着。
在小亭里坐定陈啸龙,看了看四周,将书本放在一旁,从石桌下面取出两盒棋子,一盒黑一盒白,摆在桌面上。
伍元丰膀硕的身体摇晃着进了亭子,在陈啸龙对面坐下。
“伍老,身体安好啊?”陈啸龙开口问道。
伍元丰眯着眼睛,“呵呵,还好!就这天是有些冷了!”
陈啸龙作个手势,“来,这些日便该回去了吧,咱们再对一局。”
“那,还是老夫持黑,先生持白吧!”说着,取了黑子放了下去。
婢女端来了热茶,“下去吧,我和伍老下局棋,你们都先去吧。”陈啸龙将婢女打发了,“来,喝口热茶,暖暖。”
伍元丰端上一杯,“不错,伴了花的?”
“您老一下就闻见了,呵呵。”陈啸龙将白子在石桌上点放着,“怎么,一定要走?接着就是新年了,皇上改元,少不了庆贺,怎么不等观了花灯再走?”
“花灯?呵呵,在京这些年,年年看,也无甚新意了。离家多年,也该回去同妻儿度个元旦了!”伍元丰笑叹道。
陈啸龙为伍元丰补些茶水,“来前听说贵公子又添虎子,生得甚是结实,一瞧果然不假,长大成人,必有乃祖之风范啊。有其那眼睛,同伍老无比相似。”
“呵呵,过奖过奖!”伍元丰听了高兴,“家书也便是说及此事,也是多年不归,老伴思念,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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