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美人闻言,浑身抖得有如筛糠,只凭几个侍婢拉扯,站都再站不起来!两个内监合力再将浑身瘫软的喜美人拖起,临至玉岫和端嫔身边时,双眼睁得直翻出眼白来,那乌色瞳仁里简直烧出怨恨的火来,叫人看了都心中一凛。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玉岫冷笑道:“玉贵人真是会邀买人心,苕宝林不过见你一次便心倒向你,怪不得选秀之日连太后和皇上都称赞!哈哈哈哈哈!”
那尖刺癫狂的笑声引得在座众妃嫔的白眼相对,听在玉岫耳中,却是深深的怨毒。
她不由低声问道身边的子芜:“那‘足底烧’是什么由头?”
“用竹板抽打脚底板,轻至血染绣袜,双脚落地疼痛如火灼烧。重者脚筋断裂,双足尽废。宫中以此刑惩戒不知约束,胡乱行走的妃嫔宫婢。”
听太后如此言语……喜美人那双脚,便是要废了!
喜美人从惹出事端到现在,这座下数十名嫔妃没有一人出头替她说话,八成个个心中都恨不得喜美人生事被罚,自此减少一位对手。
可那太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她玉岫的事来开罪于喜美人,分明是做给众人看她琅琊王氏在拉拢自己,只要喜美人一事成定局,无论自己心中到底靠向哪边,这在座数十位妃嫔都会理所当然地把她视作琅琊王氏那边的人,之前便是有拉拢和亲近她的想法此刻也定当全无。
明里是巴结奉承,暗里……琅琊王氏是众望族之敌,那么她玉岫便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王氏……你这一招,算得可真精哪!玉岫心中万千念头闪过,可却是只在一瞬,听到喜美人的哭嚎声渐渐远去,她猛地跪下道:“请太后开恩,从轻处置喜美人。”
玉岫的声音如清脆珠帘被扯断之声,字字句句如粒粒颗颗砸在地面惊人回眸。
不只是数十位妃嫔,就连太后和众太妃,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座下这个女子。
“你小小一个贵人,太后为你澄冤洗罪的,端地是疼你!为何竟这般不知收敛,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尔反尔!”王馥之听得玉岫这句话,竟是柳眉斜举,盛气凌人!
太后见这般情形,只微微抬了抬手,示意王昭媛闭嘴,并不急于叱责,依旧是心平气和地问向玉岫:“方才喜美人出言不逊,字字句句构陷你和端嫔使计害她,哀家不过给她一点小小教训,你却让哀家从轻处置,却是为何?”
“喜美人虽言语构陷臣妾,可臣妾觉得喜美人罪不至此。太后也知喜美人和我们在座一众宫嫔一样,都是方从选秀中走出来的,难免在规矩和礼仪上有些生疏,何况喜美人也是因敬畏太后,尊敬各位太妃,才会一大早就在坤仪殿等候,哪里知道冲撞了太后和太妃们的礼数!因为心中恐慌而急于开脱,信口雌黄也在情理之中,太后在宫中已久,自然觉得这点责罚算不着什么……”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顾盼了两边的妃嫔一眼,继续道:“可喜美人被送进宫来之前,和各位姐姐妹妹们一样哪个不是府中金枝玉叶,才来宫中便犯下这样过错,那‘足底烧’一过去,双脚便算是废了,喜美人再有姣好容色,也只是个废人。若是喜美人府上得知自己府中视若珍宝的闺女入宫便如此,定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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