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间,我们都是满打满算。如果刘默在你睡着后并没立即起床呢?那么,他能用来作画的时间就更有限。所以,我认为,这匹马,不全是刘默画的。也许刘默才画了一部分,后一部分是凶手帮着添上去的。”
他的分析是很有道理,但我不得不又面临着一个问题:凶手为什么要帮刘默将画画完呢?
耿阅明说:“你这问题问得好,我也想过。我的猜测,是这样的问题。凶手想制造刘默失足坠楼的假象。如果刘默根本没作画,凶手就没必要帮他画了,刘默在去大厅的途中失足坠楼,这在情理之中,没人会怀疑。很可能是刘默已经画到一半,或者已经开了头,那么,这时候他坠楼就不合常理了。刘默的画作没有完成,就不会离开大厅,又怎么会在走道里坠楼呢?这样看,凶手的心思很缜密,他将种种可能都设想到了,他要让刘默的死合情合理,谁也不会怀疑。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刘默掉落下去时,身体发生了偏移,刮出的伤口并不在额头上,给失足意外死亡的假象留下了破绽。”
这一番分析,入情入理,但我听了,心里不好受起来。听耿阅明的口气,凶手是我们选手中的一位。我们四位选手,我和叶素素已被他排斥在外,那就只剩柳如烟和齐楚了,无论凶手是柳如烟还是齐楚,我都不能接受。这几乎是在往我的心窝子里捅刀子。
我问:“你就确定凶手是我们选手吗?还有徐达和张洲呢。”
“张洲不懂绘画,他学的是财会专业。我们了解过。”耿阅明说,“徐达倒会作画,而且画技也不赖。”
“可我们没见过徐达的画,我们不知道他的风格和手法。”叶素素说。
“这好办。”耿阅明指着画上的那匹马,“你俩主要研究,这匹马,是柳如烟的风格,还是齐楚的风格。如果都不是,那就是徐达了。”
我真恨不得双手合什,念一句菩萨保佑,但愿这匹马不是柳如烟画的,也不是齐楚画的。
当即,我和叶素素双双认真研究起画上的那匹黑灰色的马来,看了半天,我“噫――”了一声,叶素素也跟着“噫――”了一声。耿阅明问:“看出什么了?”
我说:“画这匹马的人,用的是逆纵运笔手法。”
逆纵运笔是我的强项,是瞒不过我的眼睛的。但发现这一点,我倒整个人懵了。会逆纵运笔手法的人不多,如果这画是凶手画的,他为什么要用逆纵运笔手法呢?他用普通画法,难以暴露呀,他这卖弄个啥劲?就是我这个惯常使用逆纵运笔手法的人,也能用普通笔法画出画来呀。
这凶手要不是为了栽赃陷害别人,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耿阅明不懂什么逆纵运笔手法,他只是问我:“齐楚和柳如烟,谁会这手法?”
我几乎不愿意回答。
叶素素接腔了,她回答得非常客观:“柳如烟对逆纵运笔手法用得比较自如。齐楚很少用。但他昨天画这匹撒欢的马时,他也尝试了这种逆纵运笔手法,虽然是拼接的,但终归是用了,也成功了。所以,说不好这是谁的。现在的关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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