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已经醒了,但并没起床,而是斜靠在床头上,他的一只手捂着脑袋,在那里若有所思。
我问他:“怎么了?”
他睃了我一眼,说:“你说怪不怪,我做了个梦,梦见刘默袭击我。”
我笑起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与刘默本来就不对脾气。昨天两个人又掐上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正常。”
他白了我一眼:“我不是说这个。我早晨醒过来,这儿一直痛呢,你看,这儿都肿了。”他将左耳上面的头发分开,让我看,那儿确实已经红肿了一块,而且还破了一点皮,渗出了一点血,在那红肿处的中间,凝成了一颗绿豆那么大的血块。
我也觉着惊异:“你是不是晚上翻身时磕床沿上了?”
他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梦见刘默打我,就打的这儿,结果早晨醒来这儿真受了伤,你说这事怪不怪?”
我俩说了一会儿话,便起床,然后下楼去洗漱。经过二楼的大厅,柳如烟和叶素素已经在那里吃早餐了,桌子上摆着那幅“五骏图”,她俩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那幅画。
我和齐楚也上前去看,这才看到,刘默已将他的马给画上了。也许是我们给刘默留下的位置太大,所以他几乎是半横着画出一匹马来,是一匹褐蹄灰毛的黑马,马的毛色,比齐楚那匹马浅,比柳如烟那匹马深。
这匹马占了很大的空间,马屁股朝着齐楚那匹撒欢的马,马头朝着我那匹白马,就像是受了齐楚那匹撒欢儿的马的惊吓,打横里往右冲了过来。他这样一画,让整群马失了一个统一的方向,显得有点绫乱。
就这一点来看,他处理得就不够好,没有兼顾整幅画的布局,太突出他这匹马了。
我甚至怀疑,他是有意所为。他那人就是这样张扬的性格,巴不得所有看画的人,都将目光盯在他的马上。作为五人合作的画,他这样一画,就已失了合作精神,也破坏了整体格局。
他这匹马,四蹄大开大合,作奋蹄驰骋之态,威猛、生动、俊逸、狂放,这倒真合刘默的性格。但这匹马还是落下了毛病。齐楚立即看出了这匹马的毛病所在,笑起来:“我以为他能画出什么样的好马来,也不过如此嘛。这马是不是在伸懒腰?”
齐楚的话虽刻薄了些,但说的是实情。这匹马的马身子画得太长了些,并不合骏马的标准。真正的骏马,腰身要短。连柳如烟都叹了一口气,说:“这匹马,画得欠了些。”
我们去河边洗漱时,齐楚就很高兴,将水撩得哗哗地响,一会儿就洗漱完毕,上楼去了。昨天他受了刘默的奚落,他今天可有话说了。我猜他这么急着赶上楼去,是要好好和刘默一道品品画了。
我洗完脸从最后一级台阶站起来,要往回走时,我看到,往西几步的河堤上,那儿的青苔剥落了一块。这整个河堤都铺了水泥,靠近水面的地方,水泥表面都布满了青苔,如今那儿剥落了一块,旁边的青苔上也有东西擦过的痕迹,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这儿掉落水中撞击的一样。
这样的小事并不足以引起我的注意,之所以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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