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表现,让我一时间失神忘形,意乱情迷,僵立在那里,望着门外发呆。画笔还横握在手里,却了无再画下去的兴致。
我就保持着那种僵硬的姿势,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时间心里全是空的,百无一物。
等我回过神来,我整个人被一股强烈的沮丧情绪所左右,几乎不能自拔。索性拉过一把椅子,在画桌前坐下。
我有些看不懂柳如烟了。她前面的所作所为,是在不着痕迹地帮我,如此看来,她对我是有意的。可我借画表意时,她又一声不吭地走掉了。以她绝顶的聪明,她是不可能看不出我如此作画的用意的。看得出,却走掉,那是不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晚饭后的两个小时里,齐楚一直窝在房间里,没出来。他这人也是好面子的,自认为画了一匹很完美的马,却遭到刘默贬损,又让众人看出了画中他的毛病所在,便觉扫了颜面,一个人在房间呆着。现在见外面没有动静,他才走过来,看我是不是画完了。
他见我坐在椅子上发呆,画上只有一匹马的轮廓,他有些不解了,问我:“怎么了?也出问题了?”
我摇摇头,不知该怎么跟他说,也无意跟他说。我说:“你先睡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听我如此说,已知道我心情不佳,上前看了看我勾勒的轮廓,知道不是画的问题,便说:“那你静着吧,我睡了。”
我在椅子上坐了许久,周围静得像是死过去了,整个木楼没有一丁点儿声响。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我的心中也终得静了一些,于是勉强着自己站起来,将画续下去。我画得十分潦草,起初的热情已消逝殆尽,只想着完成任务罢了。
我的画画完,用镇纸将画纸的四角压着,免得晚上被过堂风给吹跑了。做完这些,我连再审视一遍自己的画作那种兴趣都没有,搁了画笔,就回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我像烙饼似地不停翻身的响动惊动了齐楚,害得他也睡不安生。他含糊着问我:“睡不着?”我“嗯”了一声。他说:“明天还有比赛呢。”我说:“我已无意晋级了。”
我说的是实话。爸爸要我输掉这次的比赛,我之所以还留下来,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因为这比赛里有个柳如烟。现在柳如烟待我如此,我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像船失了桨汽车坏了马达,我本就犹豫的心思终于抛了锚。
但我想睡觉。睡一觉是疗心伤最好的办法。我不想辗转反侧到天明,那滋味太让人难受。
我知道齐楚有一瓶安定,那是菊老师去世那会儿,齐楚整宿睡不着觉,跑药店去买的。我到他包里找出安定,吃了一颗,然后等待着它发挥作用。
不知过了多久,那药效才跚跚来迟,我终于眼皮有些打架。我怕夜里会有电话来吵醒我,拿出手机来关了机。关机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那时已是晚上十点四十五分。我这时才记起来,刘默还没有作画,按理我是要叫他起床画画的。但这时我已被瞌睡困住了,心里说,随他去吧。
第二天早晨一觉醒来,已是七点多钟。我看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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