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如何虚构，但表现的细节要真实。细节的真实就来源于对生活的观察。就拿那马尾巴来说吧，你没认真观察过马撂蹶子，就凭想当然来画，那哪有不出问题的呢？你们说是不是？”
刘默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说给齐楚听的，气得齐楚将筷子往饭盒上一拍，将饭盒搁到床头柜上，不再吃了。我听了也有点忍不住，不能再让这家伙继续得瑟下去，再得瑟下去，以齐楚的性子，会整出点什么事来。所以，我由门口站了出来，我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不足为怪。”
刘默和我较真：“你的意思，他是智者，我是愚者？他偶有一失，我偶有一得啰？”
这家伙几乎就是在寻衅。我当下笑着，说：“你也是智者，你不也有千虑而有一失的时候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着话，我捏起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张开其他三指，模仿舞蹈家杨丽萍，做了个孔雀头的造型。冲他晃了一晃。
这一晃，刘默倏忽住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的失手，只有我和柳如烟知道，他当然不希望我将柳如烟助他过关的事说出来，那是极为没面子的事情。
我退回房里来，齐楚来了兴趣：“你一句话就让他没声了。你说他也有失手的时候，失什么手？”
我说：“没什么好说的。这世界本来就没完人。出了点错就出了点错呗，没什么好丢人的，也没什么好宣扬的。”
我不愿就这件事再作纠缠，只想吃完饭早点将自己的任务给完成了。但哪知道当我吃完饭去大厅时，柳如烟已占了先，她在那里画起来。叶素素和刘默在旁边看着。
刘默在那儿给柳如烟出主意，说结合前面已有的两匹马，现在该画个什么样的造型合适。我的到来，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没再在那里卖弄。他这人就是这样，死爱面子，我逮住了他一件糗事，就像抓住了他的七寸，他忌惮我将他失手的事给抖出来。
柳如烟显然没有听刘默的。刘默指着画纸中心的空处，是想让她居中而画。但柳如烟一落笔，却是画在叶素素的马匹旁边。这让刘默觉得意见没得到重视，有些无趣，又见我一直在旁边，终究觉得有点无形的拘束，看了个三五分钟，就回房间睡觉去了，他说：“就让我最后一个画吧，我先睡一会儿。”
他没说“压轴”，就已经是收敛了。
从柳如烟落笔的颜色可以看得出来，她是要画一匹灰色的马。在这幅五人共同展露技艺的画上，她选用灰色，本来就不讨巧，容易被人忽视。但我觉得她选用灰色，可能更多地是因为考量了整幅画的效果，画的两头，一匹是枣红马，一匹是黑马，她选用灰色，可以将两种色系给综合一下。
柳如烟是会用逆纵运笔手法的，但我在旁边看时，她并没用那种手法，而是工工整整，由头至尾地画下来。她还是发挥了她平日绘画时细微处着笔的特点，画得非常仔细，连马的毛发都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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