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站起来时,望得到,对门的徐达正打算绕过桌子去桌子后面的椅子那儿,只有几秒钟的间隙,我踮起脚尖,三步并着两步闪出门外,总算在他转过身来前逃离了他的视线。可是,我该往哪里去呢?小张在楼上,我不能去。往前门去,则要经过徐达的办公室门口,会被他看到。从后门溜走?后门关上了,要打开门一定会有声响。我看到了楼梯下面的洗手间,只能去那儿藏一藏了。
刚蹑手蹑脚地进入洗手间,还来不及掩上门,我就听到头顶楼梯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小张的说话声:“楼上没人。赵秦不在。”
原来,他刚才所说的“你是觉得他特会装呢”的“他”,就是指的我。我不敢关门,怕惊动他,再说,我真的想听听他说我什么,干脆,我就让门敞开着,面对便池站着,如果他和徐达到这里来,我也可以装成在小便的样子,打消他们的怀疑。
徐达问:“选手们都不在?”
“都不在,毛都没有。”听小张回答徐达的问题时那语气,倒不像一个下属该有的语气,似乎,这两个人间的等级观念并不强。
小张接着问:“赵秦看到这幅肖像画时什么反应?”
徐达说:“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觉得他是特会装吗?”
“不像。”徐达说,“过来,将这画摘下来。卸了框,锁到你办公室底下的柜子里去。他没有照片存底,画也只剩这一幅了,得保存好。”
听到卸画的动静,这中间小张咕哝了一句什么,我没能听清。这些事显然是有关于我的,我不想错过,索性麻着胆子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往徐达的办公室门口悄悄挪了两步,但终究不敢走得太近,只在洗手间门口一步就能蹿回来的距离。
这时就听徐达说:“我让他看这幅画时,特别注意观察了他的面部表情。他的表情很茫然,看得出来,不是装的。他如果真认识他,一进门看到他爸爸的画像挂在这儿,那一定是非常吃惊的。这是掩饰不了的。但他那样子,完全不认识画上的这个人。”
我一下子惊呆了,倒吸了一口冷气。画上的那个人是我的爸爸?可我根本就不认识呀。我爸爸哪有画中人那么英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完全糊涂了。
小张问:“我们还要不要再试一试?”
徐达说:“我觉得没有再试的必要了。你想想,我们花那么大价钱,将耿秋诗给请来,专门将这一轮比赛改成学作沙画,结果呢,什么都没试出来呀。赵秦根本上不懂沙画,他连作画的工具都给弄断了。那幅画都毛花了。所以,我觉得,赵秦不是赵立。”
徐达的这番话让我惊讶无比。这么说,他们怀疑我是赵立,所以要试一试我。这么看来,赵立不但懂吹画,还懂沙画。所以他们才安排沙画这个环节,来试探我。
如此看来,这比赛就是为了印证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赵立。他们这样大费周章,要验证我是不是赵立,那么,赵立对他们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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