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拿到办公桌上摊开,对照那两张画上“赵秦”和“齐楚”四个字,进行比对。但遗憾得很,没看出谁的字体与画上这四个字相似,更何况,这些人的名字中都没有“赵秦齐楚”四个字,没有可比性。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点,张洲的签名与写这个账簿的人的字迹几乎相同。这么说,这些账簿都是小张在制作和管理,他是公司管账的?如此说来,这间办公室并不是菊向东的,而是小张的。
从这些签名中找不到与画上的字笔迹相同的,我只能换其他账簿,但一连换了两个账簿,这两个账簿都是公司的来往账目明细,由资金的来去,可以看出,这家公司主要从事书画的买卖。进账不多。但进账不多怎么维持这些员工的高薪呢?我很疑惑。
但终归我不是为了查公司的账目,而这两个账簿上只有小张一个人的笔迹,我翻看了几下就失去了耐心。想一想,这些账簿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再在账簿上浪费时间没有必要,所以,我将目光锁定在底下的两扇柜门上。
我试了所有的钥匙,却都打不开底下的两扇柜门。我不死心,再逐个钥匙试了一遍,还是打不开这底下的柜子。这么说,这串钥匙里没有能开启这两扇柜门的。这两扇柜子里装的是什么?
打不开我也就没有办法。我只得去检查办公桌的抽屉。办公桌的抽屉都没有上锁,里面自然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到这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我明白自己是白忙活了一场了,再留着这间办公室的钥匙没有意义,还容易被人发现。我将钥匙照昨晚的原样放回原处,准备离开。
其实我还是不死心,就这么一无所获地离开了?站起身来时,我再次环顾了一下屋内,看有没有遗漏什么东西。目光由柜子到办公桌一路扫过去,最后,我的目光定格在墙角落里的一只垃圾桶上。垃圾桶里有几个被揉搓的纸团,也许,那上面有字呢。我又走回去,捡起第一个纸团,展开,上面是写了一半的申请报告,标题是《关于申请绘画大赛运行资金的报告》,字是小张的字,写到中间写废了,被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底下有个更小点的纸团,我捡起来,小心地展开,是一张便条,这么几个字:“小张,总部近日要来查账,你将账目梳理一遍,每一笔资金的出入要交待清楚,总部查账时不能出什么疪漏。徐达。即日。”
看着这便条上的字,我心中一动。这便条上的字是信手草就,字体放荡不羁,竟有几分熟识的感觉。我赶紧拿到画作前去对照,很便利的一点是,这纸条上有个“交待清楚”的“楚”字,正好可以与画作上齐楚名字上的“楚”字对照,两个字又都是草书。
我将纸条移近画上“齐楚”那两个字,只一对照,我的心就突突地跳起来。虽然画上的字是毛笔写的,而便条上的字是圆珠笔写的,但两个“楚”字,几乎一模一样!
是徐达!是徐达将我和齐楚送进比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