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胜诉的把握吗?你认为,我会被判刑?”
崔志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将目光岔开,望向旁边。他的表情凝重得像有阴霾的暮色。他这样的表现,其实就是默认我的说法,只是他不忍心用言语来证实罢了。
过了一会儿,他从包里拿出本子,翻开来,问我:“你前些日子跟我说的事情的经过,我这里的记载还保存着,你还有什么地方遗漏的没有?”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崔志朋第一次来时,我已经跟他说得够清楚了。
“你确定,那天你们和吴老大在鹰嘴岩时,吴老大没有带相机?”
我仍然摇了摇头。我心灰得已经连话都不愿意说了。
崔志朋用笔在本子上无意识地敲着,有一下,没一下,就像和尚在敲木鱼。他自言自语地说:“这么说,这是一个圈套。参与的,不仅仅有吴家兄弟,只怕菊向东也是参与者之一。因为他死亡的时间拿捏得太准了。而且,他那张近照,也说明了一切。也就是说,那张近照,是菊向东生前拍的,那时,他们就已经设计好了所有的步骤,他们必须要你和齐楚用画架推吴老大,只有这样,那张照片才派得上用场。而事实上,你和齐楚也是这么做的。你们一开始,就钻进了他们设下的圈套里。可是,如果菊向东是参与者,那么他就是自杀的。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来陷害你,这得有多么大的仇恨才做得出来啊。”
他将笔和本子扔在行军床上,人走到墙角落里,面对着墙壁静默。很显然,这个案子难住了他。
我不想打扰他。我寄希望于这位名满天下的律师会异于常人,在一番冥思苦想之后,会如亚力山大挥剑断结一样,为我解开眼前这个无法解开的死结。但许久许久之后,他还站在墙角落里,没有动静。
我被这种静谧而压抑的氛围弄得心里发慌,看得出来,崔志朋也毫无头绪。我终于忍不住了,问他:“公安局什么时候会将案子交给法院?”
崔志朋没有反应,他还在那里想着问题。我只得大点声再问了一遍。他长长地“哦”了一声,才走了回来,说:“因为证据齐备,按理公安局会很快起诉的。但这案子是耿队长负责的,他想往后拖一拖,给我们留点时间。”
他这话给人感觉好像耿阅明在有意关照我们。我猜不透是不是这样,所以我问:“什么意思?”
崔志朋再次“哦”了一声,他已猜到我心里的想法,说:“他并不是在关照我们。这人我才打了一次交道,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有点正义感的。他不会有意给我们提供方便。主要原因是,他自己对这个案子也有怀疑。我想,他自己也需要求证一下那些证据。他还年轻,仕途正顺,当然不希望办错案子栽跟头。”
如从阴云密布的天空中漏下一缕阳光,我心里不由有些微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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