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被这两种声音合力掩盖了,船老板似乎并没听到我的说话,仍双眼越过我的头顶,专注地望着前方。
看着船老板的眼睛,我不由心中一紧,这眉眼好熟悉,我似乎在哪见过。
我正怔怔地打量着船老板那大大的双眼,浓浓的眉毛,刻着几道小槽似的前额。一直与朱槿坐在一块儿的柳如烟抬起头来,看了看我,问:“你说哪里?”
我再次指了指鹰嘴岩,说:“那岩石底下纵横交错的细线是什么?”
柳如烟望了一眼,说:“藤蔓。你别以为望起来那么细,其实,粗的有碗口粗。”
柳如烟说完这句,又扭回头去了。我却一下子惊得张开了嘴巴。我怎么没想到这种可能呢?
鹰嘴岩底下布满了藤蔓,人从上面掉下来,并不一定会落入幽明潭中,有可能会被藤蔓兜住,死不了。这就是我们一直没发现那个人的尸体的真正原因。这也许就是我回去找那个人的包没找到的原因,很可能,那人没死,又回到鹰嘴岩上,将他自己的包拿走了……
这么说,我们没有杀人。
那,菊老师的死……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越想越坚信我的假设。那个人不会死,那么他与菊老师合起伙来给我们设局的可能性也就更大啊。
船到景城市外围,已是薄暮时分。我们的船靠上码头时,望得见码头上面有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那里。柳如烟领着朱槿往那辆小车旁走,近了,她俩又停下来,转过身来等我们。柳如烟对我和齐楚说:“我坐这辆车送师姐去宾馆。我已经帮你们叫好了车,你俩坐那辆车吧。”她说着指了指后面,我这才看见,那里停了一辆出租车。
我正想着如何与朱槿道别。这一天下来,我们虽然一直在一起,但心中悲伤,朱槿几乎没与我说过一句话。她真的是我仰慕的画家,我也有意向她学习画技。但因为没有交往,就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我正在心里措词,朱槿已朝我伸出手来。她拉住我的手,很亲热的样子,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还用她的手掌在我的手背上摩挲了几下,弄得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确实是一个成熟性感的女人,这样的抚摸总会让一个男生脸红。
她亲热地问我:“你叫赵秦对不对?”
我点点头。
她说:“如烟曾经跟我打电话时提到过你。”说着看了身边的柳如烟一眼,也不知为什么,她那瞥向柳如烟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似乎另有深意。
柳如烟的表情倒平淡得很,她对我们说:“你们聊着,我引齐楚去出租车那儿。”她便跟齐楚一起走了。
我不知道柳如烟是不是借故避开,反正我是这样想的。一涉及到柳如烟,我总会异常地敏感,我总觉得她的每个举止,一举手一投足,一抬头一颔首,一笑一颦,一啧一怒,都深意无穷,让人浮想。
朱槿仍抓着我的手,一只手攥着我的指尖,另一只手那温润柔软的手掌盖在我的手背之上。我看得出来,她的眸子深处,尽是柔柔的笑意。她说:“如烟说你喜欢用逆纵运笔手法作画。她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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