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号没变，那时我的脑子里已是混沌的，所以只知道随声附和。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还是不会打电话给我的。就是我将现在的号码告诉她，她也不会打。她两年零八个月没打我的电话呢。
我以前猜测了种种的可能。譬如，她那次和我分别后，手机弄丢了，她再找不到我的号码；或者是，她往手机里输我的号码时，输错了，她打过去，对方却不是我；再抑或，她将我的手机号输入手机后却忘了存储……哪一种答案我都愿意接受，独独不能接受她现在给我的答案。
她有我的手机号，但两年零八过月过去，她没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哪怕是发一条短信，她都没有。这只能说，她对我没有半点的感觉，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就像她大学的老师说的，她没有将手机号给我，就是不想与我联系。
我心灰得犹如路边那落尽枯叶的梧桐，了无生机。
已经陆陆续续有选手从东旭文化公司的院子里走出，经过我的身边，各自西东，甚至还有人在经过我身边时谈论着什么，言语中会提及赵秦的名字，但我仍如泥塑般杵立原地，怅然若失，浑然不觉。
身边的喧嚣终究散尽，一丝女孩的声音飘进耳中：“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回头，才发现，韩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她见我回头，“呀——”地叫了一声，就对我说：“别动。站在那里别动！”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能硬拉着自己的思绪回到现实来。
韩露很快掏出手机，举起来，给我拍了一张照，然后笑得腰都快要弯下去。她一边笑，一边来到我身边，举着手机给我看，手机里有一张我脸部的特写照片，我的脸上，从鼻梁到右脸颊，乌黑一团。——那是柳如烟吹到我脸上的墨水，被我自己抹的。
我淡淡地咧了咧嘴，算是回答韩露那开心的笑容。
韩露牵着我的胳膊，像是牵着一个贪玩弄脏了身体的小孩，那么地充满母性温柔地拉着我，沿着东旭文化公司外面的院墙走，来到了河边。河边有石级通向河里，她拉着我一步步走下去，在接近河水的那一级，她按下了我的脑袋，撩起河水来泼到我的脸上。那河水冰冷刺骨，一下子将我给激醒了，我说：“我自己来。”
我就着河水洗自己的脸，那痛彻肌肤的寒冷正是我需要的。如果不是我天生对水有恐惧，我真恨不得将自己的整个脑袋都浸到河水里去泡一泡。
洗净了脸，从石级走上来，韩露再也没笑，也没说话。一直快走到东旭文化公司门口的停车场，她才站住，车转身，堵住我的去路。她目光烔烔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问：“她，是谁——？”
“谁？”我愣着。
她说：“那个将墨水弄到你脸上的女生。就是开红色马自达的那个。”她的目光，一刻儿也没离开我的眼睛，就那么盯着，好像答案就在我的眼睛深处。这样的目光，让我不敢直视，我只能将目光投向旁边。我看到刘默走过停车场，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愠怒。很显然，刘默与齐楚的谈判没有好的结果，不然，他不至如此。
原来韩露很早就跟了出来呀，最起码，她看到柳如烟上的是红色马自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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