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在失落与欣喜之中徘徊纠结,我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该欣喜,还是该失望。柳如烟终于出现了,但她现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揭穿了我。她这么做,显然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刘默。可是她和刘默、和刘默的导师斐然,在两年前就有过节,她为什么要帮他?
她宁愿帮一个与她有过节的人,也要与我对抗,这只能让我更失望,更痛苦。
在人们闹哄哄的讨论声和齐楚与刘默的争辩声中,我看到,柳如烟的脸上绽开了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那是一种胜利后的喜悦,又夹杂着点别的什么成分。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还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过身,走了。
直到她快走到院子门口时,我才醒悟过来。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她总得给我说点什么。我追了上去。在院子外的停车场,我喊住了她。
她回过头来又看了我一眼,还没容我开口,她先说话了:“你根本就不该来参加这个比赛。”
“为什么?”我问。
她低下头,咬着自己那薄薄的嘴唇,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这一次,她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清澈,她问:“你相信我不?”
相信?我以前当然相信她,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但刚才……我还是点了点头。
她说:“你如果相信我,就听我一句话,回去吧,别参加这个比赛。”
“为什么?”我又问了一句。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劝我不要参加这次的比赛了。——不,准确说,应该是第三个。最早是我爸爸的反对,接着是菊向东,现在是柳如烟了。我希望知道原因。
她像是有点生气,皱了皱好看的眉:“怎么那么多为什么?你相信我,这就是理由呀。”说完这一句,她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张了张嘴,但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就匆匆地转过身,往一辆红色的马自达走去。
她按了遥控钥匙,车灯闪烁一下,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娴熟地往后倒车。她应该是去年大学毕业的,听她说过,她读书比我早。但毕业不到一年就拥有自己的车,还是让我有点意外。当她倒车经过我的身边时,我还是忍不住走近了去。她放下车窗,将车停了,看着我,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有。”我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我还能和你联系吗?”其实我是想问她,她为什么一直没打电话给我。但话到嘴边,我咽了下去。这是我最想问的话,但看她今天表现出的一切,似乎,我并没有这样问的资格。
她说:“当然能联系呀。你的手机号还没变吧?”
我说:“没变。”
她点了点头:“我有你的号码,我会打给你的。”她又倒车,然后停住,将头探出车窗外,望着我,说:“赵秦——”
我“嗯”了一声,又要往她跟前去。她冲我摆了摆手,说:“我走了。你回去吧,回家去。”车子就缓缓地从我面前驶过,然后,一直开到街上,渐渐远去了。
我一直望着她车子远去的方向,到再也分辨不出街道上不断涌动着的车流里哪一辆是她的车,我还傻傻地站在那里。到这时我才记起来,我的卡号已经换了,我刚才却稀里糊涂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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