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紧盯住若梨,一字一顿地问:“你是心甘情愿嫁他的吗?”
隔着厚重的大红喜帕,若梨仍能感受到对面灼灼逼人的注视目光。她重重地点点头。
“你……是完完全全心甘情愿的吗?”元胜赢的声音说不出的干涩凝滞。
“是,我是!”喜帕下传出温柔却坚定的声音。
围观的人不明就里,轰然叫好,有大胆的人在旁喊着:“新娘子太美有人来抢啦,掀开盖头让大伙瞧瞧吧。”
听到那声音,元定熙如遭雷击:“你,你不是迎棠……”
“若梨,”元胜赢依旧不肯放弃,“倘若他们逼迫你,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们进宫,我会求父皇把你嫁给我。”
众人这才注意到,元胜赢今日也穿了大红衣衫,远远看去,与喜服颇为相似。
元定熙不可置信地走向若梨,似要求证,又似害怕面对,竟抬手要揭开若梨头上的喜帕。手刚触上喜帕四周垂坠的璎珞,就被若梨按住。他大力挣脱,竟然挣脱不开。
元胜赢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也伸了手来握若梨的手:“若梨,跟我走吧,我会像爱护兵器和战马一样爱护你一生一世的。”这实在是最动人的情话,在战场上,兵器和战马,对战士来说比生命更加重要。
若梨却侧过身,靠在元定熙身侧,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从旁边看来,就好像元定熙用身体护住她。
“今天不是我和你的婚礼,而是大晋朝皇族与河东慕氏的婚礼。”若梨倚靠在元定熙身上,向他低声耳语。
元定熙身体剧震,痛苦地闭上双眼。无论他多么不想面对,今日的婚礼都必须完成。他被母亲煞费苦心地调教多年,如何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元胜赢面如死灰,嘴唇翕动,从贴身处摸出一支银钗。燕尾曲翘,正是第一次相见那晚刺入手掌的那一支。
当日刺在手上的伤痕,如今却要刺在心上。元胜赢似抱着最后一点萤火似的希望,声音颤抖着:“如果我用这个求你,不要嫁给他,你肯不肯答应我?”
往事呼啸而过,那个倒挂在树上摇摇晃晃的少年,那么骄傲,声音在夜色里还带着阳光的华彩,“你不可以拒绝的”。
若梨依旧摇头。围观的百姓一时静静地注视着三人,不知该盼望何种结局。若梨牵起元定熙的手,做出一个十指交握的姿态,向四周缓缓示意。元定熙木然地任由她牵着,像木偶一般。
人群静谧了一阵,陡然爆发震耳欲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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