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弘历见也难再多说,只好转移话题道:“傅恒,前日崇文馆之事,你办得甚好!朕正要褒奖你呢!如今春暖花开,那永定河河水年年泛滥,殃及百姓,已改道多年,致使沿河百姓民不聊生,每年夏季汛期,都为河患所困,无法安居乐业,前日朕派你今年去统领此事,你可有了好办法?”
傅恒见帝弘历问及政事,此乃他一心一念建功立业之事,因而底气明显足了,朗声道:“请万岁爷放心,奴才这两日正在筹备起身,会同直隶总督孙嘉淦、总河顾琮,商议开挖重堤、挑浚河槽之事,并前去监督工程,今年务必使永定河回归故道,彻底杜绝水患伤民之事!”
帝弘历点头道:“很好!此事重大,耗费良多,你定要多方权衡,务必一次成功。只是如此一来,你就要在外数月了?”
“回万岁,奴才少则半年,多则八月,总是到秋底功成之日,才能回来!”傅恒道。
帝弘历笑道:“如此一来,夫人岂不是又要小一年间独守空房了?”
那清影闻言,期期艾艾叹息道:“你既然不在意我,还来寻我做什么!权当我死了罢了!”
襄玉笑着搂过清影的肩,道:“好了,别委屈了!傅恒大人公事繁忙,一时顾不上家中之事也是有的,你若闲闷,多来宫中我们闲聊相伴也就是了!”
那傅恒原没想到他夫人竟然如此得纯妃娘娘钟爱,且这纯妃亦是帝弘历宠眷之人,心中有意令清影去巴结讨好,急忙低声下气道:“是是是!奴才知道了,今后必定鸾凤和鸣,再不令万岁爷和娘娘操心!”
帝弘历也跟着道:“你走之前,带着夫人来宫里跟你姐姐辞个行,大家再见见吧!没什么事,你便好生带了夫人回去吧!”
清影闻言,只得站起身来,同傅恒一起端正向帝弘历及纯妃施了礼,带了人下去了,不一时从窗外望去,一行人急匆匆地远去了。
直到此时,帝弘历才舒了口气,偷眼望着襄玉,笑道:“你真真是个机灵鬼、及时雨!来得真是时候!方才那半天,你去了哪里?”
襄玉见问,只得答道:“臣妾自知不应当打扰了皇上,便在下面随便拿了几套书来翻看,不想听书店内人窃窃说,傅恒大人怒气冲冲地进来了,臣妾想着,别节外生枝才好,便冒失地闯进来了,惊了圣驾,罪该万死!”
帝弘历哈哈大笑道:“什么罪该万死!朕真是恨不得好好赏你呢!明日朕已命人准备好了迎你回宫的仪仗,等回了宫,看朕如何赏你!”说罢意味深长、含混暧昧地看着襄玉笑。
襄玉听得回宫两个字,将方才之事俱都从混乱中牵连出来,那心中腥红剧痛,因方才急切匆忙间,竟似消减了,如今又清晰明朗在心中奔腾。回宫回宫!那宫廷,与她何干?那温存,与她何干!
可是,她望着他那略带孩子气的、意气风发的笑脸,心竟似是被千万缕丝线纠缠包裹着,无法令自己的眼睛从他身上移开,母亲去世,她能活着,离开雪芹,她能活着,而如果当真再见不到他,再听不到他,她还要如此活着么?
见她无言,只是对着自己呆看,帝弘历错会了意,以为她在为自己与清影之事暗中吃醋,急忙此地无银地解释道:“其实朕只是看清影怪可怜见儿的,安慰她一下罢了!襄玉,你是不知,那傅恒其笨如牛,可叹他不解风情,枉负了她一番琴奏!她因为他要远行,心中放不下,便将自己的发丝一根根缠绕在安息香块上,找了个荷包装了,给他戴上,只想着他在外之时,焚香之处,能闻到她的气味,也不过取莫失莫忘之意。结果那傅恒只把荷包系在身上,将那香倒掉了,说自己一大男人,从不焚香。清影不依,说那香上系了自己发丝,结果傅恒说,身体肤发受之父母,不可随意损伤,何况头发燃着时有腥臭之气,与香味混合,更是难闻,扔掉便对了。因而清影气不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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