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意,低头一看,不是清影又是哪个!虽然只见她一次,但因那次过于惊心动魄,因而竟一眼就能认出。她定定神,将口中的酸味硬咽了回去,低声道:“万岁如对她如此割舍不下,臣妾前去邀她前来一叙,可好?”
帝弘历不是听不出襄玉言语间的黯然,只是笑道:“难得你不似平常女子一般拈酸吃醋!那就有劳爱妃了!”说着伸手将襄玉揽在怀中,用手中折扇抬起她的下巴,那唇轻轻啄上她的腮。
襄玉面色绯红,心中乱跳,暗叹道,罢罢,只要他如意便好!即便他不是君王,只是丈夫,能令他心满意足,为他纳妾唤婢,也算是为妻之道吧!因而忙回手拿过那折扇,挣脱了出来,回头嫣然一笑,便开了门出去了。
侍卫们只是偷眼看着,谁也不敢过来,她便绕过那房门,穿过侍卫视线外的走廊,低头向那楼梯口走去,猛地听到有人拦在面前道:“夫人请稍留步!有人请您稍见一面!”却是刚刚那店主人,虽青衣小帽,却掩不住眉间眼角的秀丽俊俏,那容貌,竟似曾相识一般,好个俏书生!
襄玉狐疑地看着她,那扮作男装的茹缇如何肯等她寻思,一把拉了她,只转了两个转弯,便停在一处门边,门上大书“脂砚斋”三字,茹缇只在门上轻叩两声,门便忽地从里面拉开,一双手臂急急地抓着她的胳膊,热切的声音道:“襄玉!真的是你吗?襄玉!”
曹雪芹!竟是他!襄玉愕然地睁大眼睛,惊得喘不出气了,低声道:“曹公子,是你?你怎么会在此地?”
见她回应,雪芹更是声音里充满了热切:“襄玉!快快进来!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
一句话提醒了襄玉,她急忙转身对茹缇道:“店家,请帮我去请刚刚进门的那位穿着青衣斗篷的单身女子去绛芸轩,只说是有故人相邀,请她务必前去!”茹缇笑道:“夫人尽管放心在此与曹公子等叙话,小可这就去办!只是那女子单身,防范心必是重的,如何肯去陌生房间?”
襄玉想想,将手中折扇给她,道:“你将此物给她,说是此人相邀,她必去!”茹缇轻轻打开折扇,见那是一柄玉股丝绢上佳之扇,且不说材质绝佳、扇面题字大气磅礴,便是那字下一印章,乃是篆字“宝历”二字,心中立时明白,也不多问,点点头携了扇子便走了,并随手关了房门。
雪芹今日屡遭变故,心中凄然,正苦寻襄玉,如今见面,哪里还顾得上傍边还有他人,只是自顾自道:“襄玉,你就那样一去,可知道,我们都找你找得好苦啊!”
襄玉尚在震惊中,并未细看屋内是否有他人,只急急地问:“曹公子,我那日忽然便被人劫走了,不知我娘如今可好?红钰姨姨可好?蕙兰可好??曹先生可好?那本书写完了吗?多日也得不到你们的消息,我快急死了!”
雪芹黯然道:“不好!都不好!红钰姨姨为了救你跟那些劫走你的人拼命,被他们杀死了!我们为躲祸事,离了京城,回了江宁,父亲按熙嫔娘娘和红钰姨姨遗愿,与你母亲子佩姨姨结成了夫妇,可惜子佩姨姨身子孱弱,再加上思念你忧郁成疾,年底便一病身亡了。父亲写完了那书,但因担心文字狱会祸及家人,带了后半部出家而去,一直不知下落。我与蕙兰……我们……我们以为再也寻不到你了,也是两人相互取暖之意,听从父命结了夫妻……”一边说,一边声音缓缓低了下去。
如今再见,却真真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了!造化弄人,竟然至此!
襄玉如化了望夫石般呆立在那里,如此桩桩件件,如山崩地裂般劈头盖脑砸了下来,令她一时间连思想的余地也无。
雪芹转身从书架上端拿了套书放在她手上,道:“这是父亲那书的前四十回,如今暂用这个名字。”
襄玉机械地低头看去,但见那藏青色书页上,赫然大书三个字《红楼梦》,她低头看着,看着,那字迹竟像水月镜花般浮起在水雾中。
“见过纯妃娘娘!”忽地有两个人走过来拱手行礼。襄玉更是一惊,抬头,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急忙定睛细看,却是慎郡王允禧和怡亲王弘晓,便立时警觉起来,压制下心底的困惑,转头望着雪芹。
允禧与弘晓在旁已听了他俩方才之言语,对襄玉并非纯妃之事已确定无疑,那允禧上来道:“襄玉姑娘莫要惊慌。我等俱是雪芹至交,绝无恶意,上次与雪芹在醉香苑中搭救姑娘母女,可惜未能尽绵薄之力,实在惭愧!”
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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