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细看!至于是不是那女子,实不相瞒,那女子自从入宫之后,便再无消息,小侄也不知道底细内幕!”弘晓低头道。
“如此说来,仍有幕后操纵此事之人!这就麻烦了!”允禧叹息道:“本王原待不讲,但不讲,对不起列祖列宗,弘晓你可知,那女子是何身世来路?”
“一勾栏女子而已!”
“勾栏女子?你在那醉香苑中,可有其他私密?”允禧也怒道。
“这……皇叔如何得知?”
“哎,你个呆子!你父王当日与圣祖嫔妃名唤子佩者两情相悦、生死相许,是我皇额娘设计救了子佩,才得与你父王双宿双飞,并育有一女,哪知十三哥刚刚过世,那母女二人便被你送入勾栏那种地方,尝尽了苦楚,受尽了折磨。好容易本王求着曹家父子将她们解救出来,你却挑唆着万岁微服私访之时起风波,害得曹家倾尽家财才救出她们,没想到你……你居然还不放过她们,竟然将那女子劫走送入宫中!你派人杀死了皇额娘忠仆红钰,令子佩伤心而死!你怎么如此狠心!那女子,是你亲妹妹,那皇上,是她亲堂兄!爱新觉罗家族的血统,都被你败尽了!”允禧越说越气,忍不住上前向着弘晓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喝道:“即便你是亲王之尊,本王今日就打了你了!”
弘晓被打得跌下椅子,瘫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来神:“怎么……怎么会是父王之女呢?不是说醉香苑起火,她们被烧死了吗?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想着,急忙跪在地上,拉着允禧的腿,哭道:“皇叔皇叔……皇叔明鉴啊!小侄真的一无所知!送那母女去醉香苑,是额娘的意思,她也是怕那子佩的来历暴露会带累家族,至于劫她时伤人,全是小侄手下奴才们狐假虎威、为非作歹,小侄已经将那几个侍卫充军流放了。逼走曹家父子,是……是因为他们在京城里四处去乱说此事,小侄以为他们是满口胡言,怕生事端,只得令他们远走了事。小侄……小侄当真不知道真相!小侄即便猪狗不如,也万不会将自己亲妹妹送给堂兄啊!皇叔!”
雪芹闻言,也泪光盈盈:“王爷你一念之差,可知那襄玉要付出一生悲苦!”
弘晓闻言,急忙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领责领罚,怎么都行!只是皇叔,想办法救出她来才好!”
允禧叹道:“我何尝不想救她出来!如果她并非真的纯妃,那真的纯妃岂不是凶多吉少?苏家……苏家之人如得知真相,怕不是会焦虑万分!只是皇家内院,看万岁神色,似是对这襄玉很是满意,叫我等也无能为力!”
“当今之计,定要将此实情告知与她,方可有一步退路!”弘晓道:“她一定恨死我了!都是我害了她!”
“那倒未必。她是被你迷倒后送入宫的,并不知道这一切是你所为,只是知道你是她亲兄长,说不定还会对你更添亲情呢!”雪芹冷冷道:“如果她至今仍未承宠倒还罢了,万一已经……已经成了真的嫔妃,知道真相,你让她情何以堪?如何再面对事态?”一边说着,一边想到襄玉竟要面对这么多命定的磨难,不由得心碎神伤,不愿再多看弘晓,只是转身望向窗外。
允禧亦叹息到:“当务之急,还是要让她知道实情,她才能化险为夷,以求自保。只是,宫禁森严,如何能见到她?她又如何能信呢?”
“是不是万事都有机缘?王爷请看,那是谁?”雪芹忽然道。
窗下,两乘小轿正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