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恩怨,慢慢谈。小的下去招呼客人了,刚刚儿那两位,看来来头也不小!”说着打了个千,退了下去。
那门内,乃是一方小小的房舍,里面桌椅俱全,尚有书案设着文房四宝,书架上堆放着满满的各类书籍,墙上亦是各种字画,供客人挑选,临窗的桌前,设着清茶杯盘等物,放眼窗前望下去,门口来往人等一览无余,门外之人在窗纱掩映下又看不到窗内之人,真真是个好去处。现如今纳窗前桌前,正端坐一人,手持一盏清茶,望着窗外发呆,听得门响,急忙回过头来,却是眉清目秀一张面孔,眼底却写满沧桑,不是那曹公子雪芹,又是哪个!
雪芹一见允禧,急忙拜倒:“草民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吉安!”
允禧急忙扶起他,道:这位便是怡亲王弘晓!这位乃原江宁织造曹寅之孙、曹頫之子,曹霑曹雪芹!弘晓,你是不是听说过,或者见过他?”
冷汗嗖地从弘晓的脊梁冒了出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原来世间事果然如此,他慌乱地点头道:“是……哦,不是,本王从未见过此人!”
雪芹闻言,冷笑道:“给怡亲王请安!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当日在醉香苑中,王爷随万岁爷微服出巡,恰好慎郡王也在场,怎么王爷全都不记得了?”见弘晓一脸的冷汗,心中更是愤恨,继续道:“草民真真一条贱命,当日在王爷府门外跪求了七日,王爷也不肯见草民一面!”
弘晓心中的恐惧立时爆发,大怒道:“你一介草民,胆敢如此与本王说话!”说着转向允禧:“小侄自谓并无得罪皇叔之处,皇叔今日究竟是何用意?”
见此,允禧心中更加笃定,因好言劝道:“贤侄莫慌。实不相瞒,今日正有一事,如不弄明白,本王寝食难安,且干练不知多少人身家性命,不得已,请贤侄前来,一并弄清理顺,也好大家商量个对策,如何化险为夷。”说着,拉了弘晓坐在椅子上。
见弘晓战兢兢坐定,给那眼毛怒火的雪芹使了个眼色,这才缓缓说:“自那日畅春园饮宴见到纯妃娘娘后,本王心中一直惊恐不定,回来问明了府上家人,果然数月前曹家父子前来,并说起一件急事,只因本王云游上水,并不知晓。一问之下,心中大惊,急忙派人去西山寻访,才知道他们已被逼出京,刚刚回来,细细问过,才有了些许头绪。本王并无恶意,只是望贤侄能实言相告!当时是否从西山劫走一女子,并将那女子送进了宫中?”
“没……哎……是……”弘晓原本是纯善之人,且年纪尚轻,未经历几分变故,早已为当日听了长府官之言劫了那女子送入宫之事,心中惭愧内疚,不安多时,更兼上次纯妃之容貌言辞,更是吓得夜夜噩梦,生恐出了变故,如今这允禧竟单刀直入,问起此事,心中焉能不慌乱,半晌,才道:“小侄也是……也是一时糊涂,只因万岁自木兰秋闱后一直对小侄冷淡责怪,小侄只是想起……想起当日万岁曾夸过醉香苑那女子,后来听说那女子被曹家父子救走了,所以,才到曹家去……去要人的!”
“要人!好一个要人!王爷真是运筹帷幄!竟不惜杀伤性命,将那无辜女子劫走……”雪芹忍不住怒道。
“雪芹!”允禧急忙喝止他:“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弘晓,那你是否可以确定,那纯妃娘娘,就是那女子?”
“这……这……小侄也一直在为此事惶恐,按说纯妃以前小侄也曾见过,只是感觉不该如此年轻才对。但那是万岁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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