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冥冥之中自有躲不开、逃不掉、解不了、还不尽的劫数。
谁说我命由我不由天?谁说一笑尽前缘?怕只怕,雁字回时,早过忘川,却忘不掉那腥红的缘。
襄玉望着清影那姣好的芙蓉面,心中感叹,厮配得才貌仙郎,博得个地久天长,也就是她今日的模样吧?不知是她有意相让,还是果真棋艺不佳,静静地冬日下午,两人慢慢对弈数盘,各有输赢,襄玉尚略占上风,言语间,也不过是家长里短、雪色风光。襄玉知道那傅恒年轻有为、门庭显赫,又听说如今娶了清影后,竟不曾再纳侧福晋,一心只守着她一人,足见其夫妻情深,不由羡煞。
两人正闲闲对坐,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咚咚咚踏步走了进来,襄玉诧异,这深宫内苑,怎么有如此放肆之人?孙嬷嬷及芳菲等均在门口伺候,却也不来回禀?
急忙抬头看时,却是帝弘历一头兴冲冲闯了进来,只穿着明黄滚龙便装,蹬着粉底盘龙小朝靴,远远便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他身上独有的龙诞香的味道都似有如无。
那弘历满脸兴奋地进得殿内,便自顾笑道:“朕今儿偏就要来给你个惊喜!襄玉,你妹妹她们走了吗?”
说着,才看到背对着门口坐着下棋的清影。
那清影听到那声“朕”,心中震惊,知是当今圣上驾到,急忙起身,刚刚抬起头来,尚未来得及蹲身请安,弘历一眼望见她那张面孔,忽地似被钉在那里一般,转瞬间大叫一声,冲了上去,双手按住清影的肩头,狂乱地叫道:“曹贵妃?颖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看了?你回来,如何只来见湘玉,却不肯去见朕啊?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也不曾来入梦吗?……”说着,益发激动得浑身颤抖,竟双臂用力,将那清影搂抱在怀里,嘶哑热烈地叹息道:“颖儿!朕想你想得好苦啊!”
襄玉正待躬身请安,忽地被面前之情惊得呆立在那里。
更被惊得不知所措的,是那富察夫人清影,她被弘历紧紧搂在怀间,弘历的头抵在她肩上,又笑又泪地叫着,她颤巍巍地挣扎着:“皇……皇上……”
她的挣扎令帝弘历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立时抬起头来,将清影推开自己身体一点,那眼神迷离狂乱,竟是满眼的泪:“朕……朕又伤到你了吗?是不是朕又弄伤你了?”说着,伸出手来,轻轻地摩擦着清影的脖颈之处,无限怜惜地叹道:“你……你痛吗?朕那样用白绫勒你,你是不是很痛?你……你是不是死不瞑目?死不甘心?你是不是恨极了朕?你……你是不是回来找朕复仇索命的?”说罢,仰天长笑,笑声如夜枭悲鸣,凄怆无助,他继而道:“好!朕要这宝座江山何用!朕就随你去了吧!”说着,伏下头去,将唇紧紧地压在清影的唇上。
襄玉奋力摇摇头,摇不醒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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