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夫人从未进宫,定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你何需这么紧张!”
正说着,芳苓脆生生的声音道:“启奏娘娘,苏二小姐和富察夫人到。”
襄玉心下好笑,这戏,真不知是做给谁看的。
即便她演技再好,那也是导演操纵之功。如今,戏是否能满堂彩,与她这个主角,似乎关系不大,只要那搭戏的配角,知道如何适时地把握演戏的尺度,也就能大圆满了吧!但愿那苏二小姐和富察夫人,都是机灵聪慧之人。
她笑令快请。
须臾,进来两个人,一人身量苗条袅娜,娇花弱柳之姿,细细两弯柳眉,柔柔一双凤眼,面白唇粉,袅袅婷婷,披着一件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丝的鹤氅,另一人身材微丰,凸凹有致,桃花面,芙蓉眼,细长眉,妩媚风流,罩了一件大红羽绉面白狐狸皮的鹤氅,系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都带着雪帽,进来便先都恭敬地蹲身请安。
襄玉只轻声道:“外面天寒地冻,你二人辛苦了!且脱了大衣服,坐了说话吧!”
按规定,随身丫头是不得进入宫苑的,因而二人都只是孤身前来,芳苓芳菲急忙上来,帮她俩脱去鹤氅。那娇弱之人内穿锦缎绣袄绣裙,头上是女孩儿的翻云髻,只插了那一支梅花三弄的步摇,另有几朵梅花点缀;那妩媚之人却是全身诰命袍服,带了项珠,梳着旗头,垂着二品流苏,却越发显得秀色夺人。
襄玉揣度两人服色,便已知是何人,因而笑道:“漫玉如今竟越发出挑得秀丽了你!今儿有劳富察夫人来陪伴我们姐们,本宫心中感激不尽,还得多谢夫人!”
那富察夫人急忙抬身道:“纯妃娘娘客气了。妾身贱名清影,娘娘直呼贱名即可!”
襄玉笑道:“清影,好名字啊!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夫人真是人如其名啊!”一面笑说,一面令芳菲上茶来。
漫玉端起茶盏,望着襄玉低声笑道:“多日未见姐姐尊面,姐姐越发年轻了呢!”
闻此言,襄玉心中一惊,这丫头,未免冒失了,那孙嬷嬷更是侍立在门边,一脸惊恐。
那漫玉轻轻咽了口茶,徐徐说道:“真真是宫内驻颜有术啊!”
清影也急忙接口:“是啊,娘娘青春永驻,红颜不老,妾身等羡煞啊!”
襄玉心中轻笑,果然,这戏还是很容易唱下去的,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身份位置和戏份,因而不接话题,只是笑说:“多日未见,父母可安好?姐姐在宫内,无缘在父母前尽孝承欢,多是有劳妹妹了!”
漫玉答道:“父母均安,姐姐务念,只是前日听闻姐姐身染贵恙,父母很是焦虑,一直放心不下,今日小妹进宫,得见姐姐万事康泰,自然能慰父母慈怀!”
襄玉原本不爱言谈之人,更知道说多错多,一时也只是点点头,不肯多说。
漫玉见襄玉无话,看着茶盏笑道:“这是姐姐最爱的老君君山银针吧?小妹这么多年,再无缘分喝到姐姐这么好的茶呢!”
闻此言,襄玉心中暗暗叹服,难怪道这贵族气质,非一日两日可练成,那是刻在骨子里精致和敏锐,就如这漫玉,竟然能一口品来,便叫得出这茶的名字,笑道:“不值什么,妹妹如爱它,一时去的时候,令嬷嬷带些给你便是了!”
清影也笑道:“娘娘心怀仁厚、宁静淡远,自是喜爱这幽逸淡薄之茶,妾身陋质,便只配喝那些浓烈的普洱女儿茶。”
孙嬷嬷见三人均无话,场面未免尴尬,急忙上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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