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子佩者?”
那子衿听了,笑意更深:“怎么你母亲提起过哀家小妹子佩那丫头,到没有提起过哀家么?”
襄玉闻听,心中俱是说不出的欢喜,似乎面前的困局,终于找到了出口,这深锁宫墙的子衿姨母,便是母亲多年来口口声声思念赞叹之人!如果她能出得宫墙,将此事告知母亲,不知母亲该如何欣慰如何欢心呢!心念一动,再忍不住眼中之泪,低声唤道:“姨母!”
子衿拉了她的手,声音也哽咽了,说:“是啦。这畅春园不比紫禁城,那么多规矩,这里就咱们娘们儿,原该不必从神似的立那些规矩,你就唤我姨母好了!子宁真是好福气,有你这样温婉可人的女儿!”
襄玉似抓到救命稻草般拉了子衿的手,低声泣道:“姨母,其实……其实……我母亲不是……”
“嗯哼!”孙嬷嬷在一旁听得两人对话,心中惶恐,虽不明白两人之间干系,但这亲族联络起来,怕是许多事情都会出错,急忙出声道:“娘娘,您身子还没大安,万岁一再叮嘱,不可劳累了,太皇太妃也是有了年纪的人,便是老亲,也该保重些!”
襄玉如何听不出孙嬷嬷言语中的警示之意,急忙收了泪,换了端庄笑容道:“是!都是嫔妾不好!太过激动了,太皇太妃见谅!”
子衿轻轻摇摇头站起来,随意走到窗边,那窗外便是波光粼粼的东湖,湖上零星点缀着几支几近枯萎的荷花荷叶,不远处是讨源书屋那一抹飞檐,如今一并隐在深秋的蒙蒙烟雨中,似是一幅极轻极淡的水墨画,定了定心神,道:“原本颦如在时,最是喜欢这满湖的荷花,尤其喜欢这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境了。”
“你说什么?谁?颦如?陈颦如?”这名字听在襄玉耳中,立时震惊,颦如,陈颦如,这名字,曹家,雪芹,那段纠结的过往,那本未完的书稿,那被隔绝的前尘往事,竟然就这样突然间又出现在眼前,突然间将她的以为无法延续的生命丝线又连接了起来,她惊讶地叫了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颦如的名字?你母亲对你讲过?可是你母亲也没可能认得宫内妃嫔啊!”子衿亦被她的神情震住,困惑地望着她。
孙嬷嬷见状,急忙说:“娘娘,您该吃药了。太皇太妃也累了,改天再叙不迟!”
如许情况,襄玉哪肯放过,因而立刻道:“孙嬷嬷,你带了人出去吧,本宫与谨太皇太妃有话说。”
孙嬷嬷皱皱眉头,想了想道:“娘娘身体不好,老奴奉命照料娘娘起居,不敢稍离左右。”
襄玉皱眉看着她,缓缓道:“本宫片刻闲坐,料无大碍,嬷嬷出去吧!”声音未免严厉冷淡了下来。那孙嬷嬷虽心中放不下,奈何毕竟襄玉拿出了做主子的款儿,不得不听着,只得诺诺道:“是,老奴下去伺候了。娘娘如有什么吩咐,老奴令芳菲在门口听命。”说着,福了一福,只得下去了。
见她出去,襄玉缓缓跪在子衿面前,低声道:“姨母,实不相瞒,我非纯妃,我母亲亦非子宁,她的名讳是子佩!”
“你说什么?你母亲是子佩?她……她在哪里?她还好吗?你怎么会入宫?怎么会成为纯妃?”
那襄玉低声将自己与母亲如何被锁在醉香苑、如何被曹家父子所救,如何被迷倒入宫,详细说了一遍,道:“我也不知道这其中内幕,不知道为何会顶替了纯妃,我被迷倒之时,母亲在西山,如今情况如何,我也焦急万分,丝毫消息也无法打探得到。”
子衿听罢,一再命令自己冷静下来,问到:“这么说来,你很清楚你父亲的家世遭遇是吗?”
“我父亲乃前明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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