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看谁把秋捱过?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似这般,生关死劫谁能躲?谁能躲?
永璋多日来守候在延禧宫前,终于守候到他宿命中注定的那一刻。
站在真相前的那一刻!
他并不向帝弘历请安施礼,忽地跑了起来,直向着延禧宫宫门冲了过去,越过靠在门边的帝弘历,一把推开了宫门。
那陈守聪再顾不得礼节,急忙站起来拦腰抱住永璋,哀求道:“三阿哥!求你!求你!回去吧!不要进去!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求你!回去!回去啊!”
永璋如何肯理会他,拼命掰着他的手指,口中喝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陈守聪更紧地抱住永璋,含泪叫道:“不要!三阿哥,你要平平安安的,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你不能进去!”
陈守聪阻拦的时间,帝弘历清醒了过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也急忙喝道:“永璋!朕命你不得进去!”
忽地一道寒光在月色下闪亮,永璋手上已多了一把匕首,他将匕首高高擎起,狂乱地叫道:“谁敢阻拦我进去?”
帝弘历震惊了,叫道:“你疯了?你要做什么?弑君弑父不成?”
永璋不答,只是拼命要将腿从陈守聪的搂抱中挣脱出来,见陈守聪仍是丝毫不肯放手,大怒,断然喝道:“既然如此,你就死吧!”他将匕首双手高擎,全力向下,深深的捅进陈守聪单薄的后背。
陈守聪忽然全身一震,如同拉紧的弓弦,在剧烈的痛楚下紧张收缩着,颤抖着,更死死地抓着永璋的腿,一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惊恐地抬头望着永璋暗夜中的脸,口中却嘶嘶笑着:“我终于为你而死……我终于……终于……为你而死……为你而死!!”
永璋从陈守聪身上猛然将刀拔了出来。
陈守聪的鲜血如激昂的红色喷泉从刀口喷涌而出,一起喷涌而出的似乎还有他身体里全部高涨的精气神。他象一个被突然刺破的气球,瞬间瘪塌下来,松垮垮地跌落在地上,松开了抱住永璋的手。
帝弘历被眼前的一幕吓呆,颤抖着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睁睁看着永璋冲进了延禧宫的大门。
夜很黑,如漆如墨的黑,隐藏在黑暗中的,是如夜枭一般的命运。
“啊!!!!”延禧宫中忽地传出永璋一声凄绝的惨叫之声,帝弘历蓦地清醒,只看到永璋一步跨出延禧宫,疯了一般沿着永享向北而去。
帝弘历心中充满不祥的阴影,急忙对夏守忠道:“快去!去追三阿哥,快去!”说着急忙冲进了延禧宫。
永璋的惨叫声在永享回荡。
震惊了正从承乾宫出来的襄玉和钰彤。钟粹宫在承乾宫之北,景仁宫在承乾宫之南,两人站在宫门前,执手叹息,那诸多无法查明的真相,在帝弘历的含混之下,怕是要永不见天日了。两人正在叹息,却听到了永璋那一声惨叫。
那叫声那么绝望,那么无助,那么悲凉,令人闻之心碎。他怎么了?
襄玉拉了钰彤,急匆匆向那叫声的方向赶去,却正站在延禧宫门口。宫门开处,帝弘历蹒跚着走了出来,将头抵在墙上,满脸的凄惶。
一见襄玉二人,帝弘历一愣,忽地道:“永璋!快去找永璋!快去!”
说着,急匆匆向永璋离去的永巷追了过去。钰彤见状,也急忙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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