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么?这也对啊!”
一时雨散云收,弘皎也没有查出有任何不妥,却也不敢片刻休息,急忙翻身下床,整理了衣衫,跪在床前叩首。
奚颜仍沉浸在方才的云雾缭绕中,诧异弘皎如何在事毕并没有那些抚摸温存,那是帝弘历与她在一处时,最温存最多情的时刻,但又不好相问,只得含羞挥手令他快快出去。
弘皎低头答应了个是,正要向外走,奚颜忽道:“王爷,当日您派遣前去给四阿哥送相思豆树的小厮,本宫因怕被人抓了把柄,一直抓了来关在后院,如今风声已过,你便将他领走吧!省得关在宫中也是隐患!”
弘皎那一身剧烈运动所处的热汗方才消退,瞬间又出了一身冷汗!
果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说这女人心计简单!
宫中民间香火最盛的菩萨,便是那送子观音,时值六月艳阳,宫内处处榴花似火,宫外瓜果飘香,求子祈福之声,日日夜夜悄悄在京畿内外回荡。
果不其然,宫中喜讯不断,永寿宫嘉贵妃传出喜讯,又怀龙裔。
果不其然,宫外喜事连连,忠勇公傅恒夫人自诞育长子富隆安后多年未育,如今又珠胎暗结。
最是举国欢庆的,乃是皇后娘娘风华绝代、与皇上鱼水和谐,喜怀龙种。
宫内宫外,欢声笑语,大清国子孙绵延、万代流传。
襄玉心中欢喜,帝弘历本就子嗣不多,又都不尽如人意,正是该开枝散叶、恩泽绵长之时,无论那生母为何人,妃嫔也好,皇后也好,命妇也好,只要是帝弘历之子嗣,便是大清国未来之根基。
同样欢喜的,还有太后。终于奚颜有孕,那便是大清国嫡子,她的宏图大业,总算有了些成型的眉目。
其他宫妃,除了令妃一以贯之的毫不在意、愉妃心思木纳外,谁不暗中醋妒一二。嘉贵妃虽怀孕比奚颜要早,但即便先奚颜生产,怎奈嫡庶有别,那美梦还没形成就已经变了滋味。
倒是帝弘历,闻之嘉贵妃与皇后有喜,只是从鼻子里哼了几声,并无任何表示,反而对傅恒忠勇公府大肆赏赐了一番。怎奈前朝实在事情繁多,后宫有襄玉与钰彤料理,一向平和安乐、再无那残暴血腥之事,只是恩多威少的,也就放宽了心,不再多问后宫之事。
乾隆十七年二月初七,嘉贵妃诞育皇十一子,帝弘历大喜,即赐名永瑆,赏赐珍宝无数,甚是宠爱。
那恩宠看在奚颜眼中,虽也醋妒,却掩不住心中得意,那永瑆不过是庶出之子,便得帝弘历千般宠爱,那自己腹中如亦是皇子,还不知该如何宠眷优渥呢!虽是兴奋欣喜,却也不免心中惴惴不安,这孩子究竟与弘皎尝试所得,还是帝弘历之龙种,自己心中也不甚清楚,难道是上天眷顾,与弘皎有了私情之后,便以毒攻毒,感动上苍,令她怀上子嗣?
她乐得不理闲事,任凭襄玉在宫中张罗,只是安心养胎。本就贵为皇后,又有太后呵护,襄玉又是赤子之心,嘉贵妃即便有些歪门邪道,奈何因自己也有身孕,行动不便,太后、皇后及襄玉等所有人又在衣食起居各方面对奚颜所动用之物防范甚严,根本做不了手脚,因而一直平安无事。
乾隆十七年壬申四月二十五日,继皇后乌喇那拉氏奚颜经过四个时辰的阵痛,诞育皇十二子。早在慈宁宫守候消息的太后闻之,欣喜若狂,命人速速报知帝弘历,自己亲自率领全宫宫妃前往承乾宫探视皇后。
大家一处落座,参拜、恭贺、夸赞之言已是都说了几遍了,仍不见帝弘历前来。太后心中不悦,命贴身陈嬷嬷再去请。须臾陈嬷嬷回话,万岁正在养心殿批折子,一时间抽不开身子。
此话说得太让人诧异,皇后诞下嫡皇子,皇帝居然借口政事繁忙不肯探视?众人虽口中无语,心中都在打鼓。而最惊慌失措的,还是奚颜,难道此子当真不是帝弘历之子,而帝弘历早已心知肚明?这怎么可能?否则即便是他对自己再绝情,也不会对皇子无情至此!
太后心中也是疑惑,望着奚颜半晌,才问陈嬷嬷:“皇帝可否给十二阿哥赐名?”
陈嬷嬷摇摇头,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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