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年
自恨寻芳到已迟,往年曾见不开时。如今风摆花狼藉,绿叶成荫子满枝。
绿叶成荫子满枝……奚颜看着这几个字,甚是刺心,娇花狼藉,尚能结子,而自己青春已过,老大无成,却仍是寂寞空庭、梨花满地。
帝弘历虽然仍是遵守月一十五帝后同寝之礼,每每在自己的温存求索中也不是没有云雨欢好,但这么多年,就是毫无消息,那调理的药汤,人散肉桂,不知吃了多少,宫中所有动用之物,宁郡王派人来查了又查,再没有一点不妥,难道当真是命运不济,自己此生便无福配享子嗣?
正愁肠百结,山兰回禀,宁郡王到。
弘皎进来施了礼,就忍不住怨愤道:“当日太后和万岁不在宫中之时,你就该先下手为强,将那纯贵妃、舒妃等人一并除去,结果你却妇人之仁,非但不能铲除后患,反而打草惊蛇,如今闹得自己的实权都被收回,空留着一个皇后虚名,有何意趣!”
奚颜哭道:“王爷所言,本宫也无话可说,但这只是面上的事,皇上对本宫这冷落,其缘由并非全因本宫行事为人,根本原因还是……还是本宫一无所出。”说到此竟忍不住大哭起来:“本宫即便如今贵为皇后,身旁无皇子依傍,终不会长远!”
弘晓如何不知道此理?原指望扶持她做了皇后,再扶持她的皇子登上九五,自己便有了手掌乾坤的机会,只因她一直不孕,又不肯用那假孕之计,才不得已想出了利用茹缇的下策,非但茹缇所生只是公主,未能如愿,还害死了茹缇一命,这恩怨种种,仍在于她的没有子嗣。
弘晓左思右想,再找不到任何缘由,忽地想起一事,也顾不得许多便直白问道:“太医看过娘娘身子并无问题,所有事物都没有错处,如今本王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你与万岁在云雨之时……那个……”虽碍口,却还是说了:“是否在那时,娘娘有不妥当之处?”
奚颜羞红了脸,扭过头不敢看她:“那时闺房私密,本宫也不曾见过其他人如何行事,如何知道是否有所不妥?教引嬷嬷也不过如此教导罢了!”
弘皎眼珠转动半晌,另思一计道:“本王有一计,不知娘娘肯否?”
奚颜不明就里,瞪着眼看他,等着他说下去。
弘皎见状,急忙跪下:“娘娘不能受孕,如今唯一可能便是在行周公之礼时,有不妥当之处。小王今日斗胆,愿以卑微之身为娘娘解此谜团!小王虽倾慕娘娘多年,却绝无趁此时机一亲芳泽之意,一片赤诚之心,还望娘娘明鉴!否则小王万死难辞其咎!”
奚颜这才明白他言中之意,心中原本羞恼异常,无论如何自己也是大清国母、皇后之尊,如何能与皇室宗亲做此乱伦非礼之事,只是见他仰着的脸,一脸虔诚执着、视死如归,全然是为了她,心中也不免犹豫起来。
见她并未恼羞成怒,弘皎急忙趁热打铁:“万岁早有子嗣,而娘娘无子,这岂不是向世人说明娘娘您注定命中无后?如不用此计,如何能洗雪娘娘的冤屈?何况……”弘皎得陇望楚、得寸进尺地站了起来,靠近奚颜的面颊耳朵,声音暧昧低沉:“小王早知风月,定会替娘娘找到因由!”
那暖暖的男人气息吹拂在肌肤上,一阵阵热腾腾的微麻微痒,奚颜转头本能地想躲开,心中却是被弘皎所言吸引,如果当真是自己床上无知而至不孕,岂不是千古笑话?此事如无人指点,当真无可查清,更何况,这弘皎这么多年一直对自己情深款款……
想着想着,脸越发地红了起来。
弘皎见火候已到,并不多言,也心知如今她已贵为皇后,必定不会再有人安插眼线窥伺,因而伸手过去,一把将她抱起,便向内殿床榻而去。
奚颜顺从地任凭他宽衣解带、翻云覆雨,平日与帝弘历一处,都是她小心侍候、战战兢兢,唯恐不如帝弘历的意,那帝弘历却总是虚于应付、潦草行事,再无那些温柔缱眷处。今日这弘皎使出浑身解数,小心讨好、巴结逢迎,瞬间便令奚颜感受到真正的畅快淋漓,那弘皎还不时悄声问:“万岁可否也是如此?哦,这没有什么不对啊”“你和他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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