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相对,也是无趣的!”
钰彤也感叹道:“可惜如今后宫之大,佳丽三千,却无一人能慰藉皇上心怀,这帝王做得,也当真无趣!”
襄玉已点点头,忽地想起一人来,如今之际,怕是只有此人,才能带给帝弘历些许的暖意。她伏在钰彤耳边悄声半晌,钰彤困惑地望着她:“姐姐当真心甘情愿要做此事?你与我不同,我心已死,而你却一片痴情,难道竟无醋妒之意?”
“只要他能宽慰如意就好!”襄玉叹息道。
于是,在钰彤的安排下,一乘小轿从宫外逶迤而来,悄悄进了钟粹宫。
襄玉将一切都安排停当,命芳菲入夜时分前去养心殿请帝弘历。帝弘历最想不到,第一个胆敢来请他的,竟然是钟粹宫,只当是襄玉这些日子惯于普度众生,是否是心念一动,回心转意?越想着,越觉得兴奋,便匆匆摆驾钟粹宫。
钟粹宫仍是寂寂无人的萧索,夜色中却透出暖融融的微光,不知这是不是那民间传得神乎其神的佛光。帝弘历想着听闻民间将襄玉当做观世音供奉之事,甚是快慰,有她在宫中制衡奚颜,当真能少了不知多少事端。
钟粹宫仍是只有襄玉主仆几人,那襄玉时常自称禁足、不出来接驾已是司空见惯之事,因而也不疑心,自顾自大踏步进了正殿内堂。
莹莹烛光下,端坐着一妩媚妖娆、风情万种的女子,那女子只穿着一袭轻纱睡袍,若隐若现暗红色亵衣抹胸,望着帝弘历面色绯红、莞尔一笑。
傅恒夫人清影?!
帝弘历大惊!自从上次在船上两人喝了迷药情不自禁而害得慧语坠船而亡后,都有意避而不见,以免尴尬,怎么如今她竟然在钟粹宫?
难道是襄玉?襄玉呢?
清影似是看出来帝弘历的困惑,缓缓起身轻言曼语:“万岁不要疑心,此事全是纯贵妃娘娘安排,她实在是菩萨心肠,感知妾身对万岁的痴情眷爱,才巧搭鹊桥,尝妾身平生夙愿。妾身一生无所欲求,如今傅恒已是军机大臣、保和殿大学士、一等忠勇公,志得意满、踌躇满志,虽不及万岁后宫佳丽三千,却也纳妾唤婢、莺叱燕奼,早已将妾身抛在九霄云外。妾身此生能得以服侍万岁一次,得享雨露天恩,死亦何憾!”说着,竟悄然落泪。
“皇上,臣妾今生能得遇万岁,也是缘定三生之情,今日能为万岁而死,也不枉了这一世情缘,别无所求……”忽地一个女子的声音似从天籁传来,在帝弘历耳边清晰悠远地扩散开,那是谁的声音?一般的款款深情、一般的无怨无悔?
“颖儿……”他痴痴地唤道:“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那声音,分明就是曹颖的声音,那容貌,分明就是曹颖的笑靥,难道宿命中,他就真的纠缠在那旧梦中,再无法清醒?
心似猛虎,细嗅蔷薇,最坚硬最庄严的帝王外衣下,碰触到的,是一颗最柔软最无法忘情的心。
襄玉隔着窗棂,望着那满室烛影摇红、旖旎情致,好一片天上人间。
从漫玉,到茹缇,再到今日清影,她听得树影间杜鹃啼血、子规哀歌,似是星辰非昨夜,她又为谁风露立中宵?!
然而无论如何,帝弘历的心又被柔情充满,那狂躁烦闷烟消云散,笼罩在后宫之上的阴霾,
也渐渐消失了。
当帝弘历与太后再次走进承乾宫之时,一切以足了礼法规程,奚颜既喜有惊,这是不是说明,帝弘历已不再追究御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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