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令妃。帝弘历眼前闪过的,竟是钰彤被自己蹂躏后倒在床上那双目圆睁,干涩呆滞的痴呆疯傻之态。那是自己唯一一次如此粗野残暴地强迫宫妃。因而自那唯一一次宠幸钰彤后,心底总有一段化不开的压抑,而钰彤也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许多年却再未翻过钰彤的牌子。
今日听得襄玉毫无妒意地举荐钰彤,酸溜溜道:“钰彤聪慧秀丽,奈何她是朕心底的一根刺!”
襄玉如何不明就里?钰彤虽已贵为妃位,却与帝弘历,郎无情妾无意,两不干涉,似是早已绝了男女情爱。心知那强拧的瓜不甜,也只是叹息一声。
帝弘历无限憧憬地望着襄玉,只盼着她能有所温存的示意,自己便会借坡下驴、与她重回旧日的温情缱眷,因拉过襄玉的手,一并坐在回廊上,怜惜地将她散落下来的碎发拢到耳朵后,轻声道:“如今皇后已逝,后位空虚,富察氏一族,却还是朕最可倚重的肱骨之臣!前些时日,朕派经略大学士傅恒收复金川,捷报传来,金川首领莎罗奔同郎卡带领喇嘛及头人等,焚香跪迎傅恒,至此金川事平,朕便封了那傅恒为忠勇公。”
说到朝政顺畅,帝弘历欣慰地笑了,笑着笑着,笑容转了苦恼:“只是太后与奚颜如今掌握后宫,难保乌拉那拉家族和钮钴禄家族不会借机争权夺势,闹得朝堂不宁。如果太后一味坚持,怕是奚颜便不只是封了皇贵妃就能罢休的,如今嘉贵妃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宫中人人对其侧目,万难服众,朕在这后宫,是再没有可以倚重之人了!”
原来他心中所有,全是那朝廷大计,便是于己之款款情话,也不过是为了他朝堂上的权衡!襄玉原本见帝弘历的温存,还以为他已全然相信了自己,没想到远不是这个意思!她心中哀叹,我何尝不是全心全意扶持你成千古一帝,只是,我不能此一生,永远只做了一枚棋子!
更何况,我亦不知,谁是那下棋之人?
心中有感,身子也就坐正了些。
帝弘历哪里能感觉不到,未免有些尴尬,一时间冷了场面。
正此时,殿门口响起一声爽朗朗的笑声:“令妃姐姐,这个赌,我赢定了!”是舒妃御琴的声音,仍带着婉转古怪的南方口音。
“本宫看未必呢!不信咱们进去看看!哎呀,这不是夏公公么?”钰彤的声音道。
“奴才给令妃娘娘、舒妃娘娘请安!”夏守忠的声音毕恭毕敬中带着讨好:“万岁爷正在钟粹宫中呢!”
“那算了,御琴,咱们改日再来吧,本宫还要去娴皇贵妃处核算宫中账目。”钰彤闻听帝弘历在钟粹宫,转身便欲离开。
帝弘历正愁无法解面前之难堪,急忙高声唤道:“宣令妃、舒妃觐见!”
钰彤和御琴听得宣旨,只得一起进了钟粹宫,请安问好毕,帝弘历示意二人一并坐在回廊中的大理石桌前,那芳菲上了茶来,帝弘历打起精神、做出饶有兴致地问:“你俩在赌什么?且说出来给朕听一听!”
“哎呀皇上,您在最好,省得令妃姐姐耍赖。”御琴抢着道。虽然在这紫禁城中已有七八年,当日的小丫头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风姿聘婷,只是一来御琴秉性爽朗率真,心思简单,二来毕竟是外族人,言语上不是甚通,对那些弯弯绕绕的言谈不很适应,因而与众多嫔妃接触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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