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永寿宫居然向宫外要毒蛇?
闻听钰彤的消息,襄玉惊得立刻站起身来,放下手上正在浆洗的衣物,急急道:“钰彤,你如今协助娴皇贵妃打理六宫,一定要尽快做好这件事!快去寻硫磺来,将各宫宫墙下洒满,尤其是阿哥所周边,更要密密地撒一圈,无论嘉贵妃这蛇用于何地,务必不能令皇子和宫妃们们受害!”
自从钰彤晋封为令妃后,那奚颜提防钰彤与襄玉来往过密,两处宫殿距离过近,便将钰彤搬出景阳宫,住了原仪嫔所居的景仁宫,这样她的承乾宫正处于居中之处,心下才安宁。虽然如此,那钰彤仍是每隔了三日五日,便一定要道钟粹宫来走走,那上下人等都感念她比奚颜那火爆脾气更宽和待下,因而也就很少有人闲言闲语。
钰彤冷哼道:“这蛇恐怕与当日碧云寺之蛇,是同出一辙,怕是当日之事,也是她所为!依妹妹的意思,不如直接禀明皇上。”
襄玉微微一笑:“你可曾看过曹公子那部书?可曾记得宝钗扑蝶那段故事?”
钰彤见她如此一问,知道其中必有原因,因点点头。
襄玉道:“宝钗何等样人,即便撞见了林红玉遗帕惹相思之事,也不过是使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罢了。如果她当真揭穿了,你觉得那故事,还会如此好看么?”
原来如此。钰彤心下暗服,这襄玉莫要看她面上宽厚平和,似是如已故皇后一般软弱可欺,谁知她心中却是最明白最清楚的。如果她当真是那重名利、爱权势、弄心计之人,如今这后宫,还不知会如何天翻地覆!想着,不由得替帝弘历庆幸。
天下女人,淡泊慈悲如此女者,凤毛麟角。
正想着,耳边又听襄玉叹道:“钰彤,你比之皇后的柔弱更为坚忍,比之奚颜的专横更为平和,比之伊华的阴柔更为明朗,比之如意的无为更为聪慧,我知你本无争宠之心,但只为了后宫平和、国本稳固,你也不该如此对皇上退避三舍、拒之千里啊!”
钰彤最听不得这个,好容易冷下来些的炽热心肠,又被触痛,转过头去不让襄玉看到她眼中的泪,只低声叹息一声便告辞了出去。
纵然你是千古帝王,你依旧无法得到所有女人的心,即便是你的女人,也不行!
襄玉叹息,那一向志得意满、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疑神疑鬼的男人,是否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可是,那有着诸多诸多令她嗤之以鼻的缺点的男人,却如此令她万难割舍、牵肠挂肚。
可是,那不知欠了几世情债的冤家,已有多久不曾来过钟粹宫?自从奉慧语棺椁回京之后禁足,就不曾再见到过他的面。
御花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他何必独爱牡丹!
襄玉望着洗衣盆里浮起的厚厚的泡沫,在阳光下泛着五光十色,不一时全都一个接一个破碎了。
正当她柔肠百转、万千低回,没想到这日,钟粹宫门前忽的銮驾摆开,夏守忠扬声喊道:“万岁爷驾幸钟粹宫,纯贵妃迎驾!”
襄玉不信任地看着宫门外,芳菲、孙嬷嬷和陈公公早已跪在宫门口接驾,她正在扫着院子,手里握着长长的扫帚,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
永不相疑!是不是他已知道事情真相,不再猜疑她?
可是,他的脸上没有温情,没有愧疚,没有久别再见的激动,却是满脸的愁云,他望着未经装束、只穿着粗布衣物的她,竟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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