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万象兴隆,紫禁城中一片欢天喜地,众位宫妃晋封之礼一并举行,因受封之人又许多,故此许多宫殿都是张灯结彩、欢欣雀跃。
钟粹宫仍是往日的沉静,襄玉禁足其中,似是毫不在意外面的风声雨声。
延禧宫亦仍是神秘而诡异的静逸。
最热闹最车轿盈门的,本该是承乾宫,奚颜一举独坐皇贵妃之位,又摄六宫事,分明就是皇后之尊,只是尚未行册封之礼罢了,谁不知道奚颜身后有皇太后撑腰掌舵?那宫中众人,最会见风使舵,此时不来巴结讨好,更待何时。
可是偏偏不如意事常八九,那奚颜的荣耀风头还没持续几天,便被永寿宫夺了光彩。
原因无他,嘉贵妃又诞育皇九子。为帝王家开枝散叶、诞育皇子,那是天大的功绩,更因如今储位空虚,除了大阿哥和三阿哥乃是下了明旨不再考虑立储之外,其他任何一个皇子都有可能将来荣登九五,情势尚未分明之时,谁肯轻易得罪冷落任何一个?
因而,那永寿宫的喜庆荣宠,竟然将奚颜承乾宫的尊贵对比得那般逼仄和虚假。
正巧山兰进来,手里托着一套花团锦簇的婴儿襁褓,悄声道:“回禀皇贵妃娘娘,永寿宫中将咱们前日送去的衣物都扔了出来,小太监们无意间看到的。”
奚颜猛地从贵妃榻上坐直了身子,恨恨道:“烧掉!咱们没必要巴结逢迎她。本宫不过是念在如今代行皇后之责,看望众位皇子阿哥乃是分内之事,你当本宫愿意见到她那狐媚样子!”
吓得山兰不敢说话,急忙悄悄退了出去。
奚颜蹬着眼睛,想了半晌,仍不得主意,如今虽摄六宫事,只是万一纯贵妃复出,或者嘉贵妃因子得宠,自己恐怕很难顺利坐上皇后之位。正想着,山兰又进来回奏,宁郡王前来送花木。
弘皎早已踱着步走进了正殿,拱手道:“恭喜皇贵妃娘娘,贺喜皇贵妃娘娘!”
“王爷!本宫愁有千万,喜从何来?虽然得了这皇贵妃的尊位,奈何如今嘉贵妃又生龙子,本宫膝下空虚,今后之事,母凭子贵,本宫可如何是好!”奚颜叹息道。
弘皎心中原是欢喜奚颜暗中摆布了襄玉,如今又听她说起嘉贵妃的事,如今奚颜地位尚未稳固,如不能必保她坐上皇后宝座,自己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嘉贵妃面虽和善,心却冷硬,又有其兄长在朝廷上周旋,极难摆布,不如趁此时机,想办法除掉嘉贵妃,以确保奚颜无后顾之忧,那是再料理纯贵妃,岂不是更容易些。
想到此,笑道:“娘娘的意思是如何呢?难不成还能令人火烧了那永寿宫不成?”
“王爷不说快快替本宫想个可行的办法,怎么还如此取笑!”奚颜微嗔微怒。
“咱们虽不敢火烧永寿宫,当日嘉贵妃还不是火烧了梦坡斋?”弘皎说着,不由得想起碧云寺,想起嘉贵妃所使用的蛇蝎,又忍不住想起茹缇的惨死,想起那与自己永远无法相认的和嘉,愤恨满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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