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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侍香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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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弘历抬起泪眼,望着襄玉,似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襄玉的声音异常冷静清醒:“今夜御舟中之事,有伤国体,更有碍皇上圣誉,万不可被外人得知!皇后薨世之事,请皇上以万全之策,加以周全方可!”襄玉冷静了一下又吩咐道:“夏守忠,速速送富察夫人去本宫船上,定要小心行事,不可被任何人看到,给她喝下些安睡之药,做出她一直在本宫船上酣睡、从未离开的样子!快去!”

    夏守忠点头答应着,望着帝弘历,希望能得到帝弘历的旨意,帝弘历却只是望着襄玉,并不看他,见襄玉又再一次急切催促他快去,才匆忙招呼了两个内监,连拉带哄将清影架了下去。

    如今舱内,只有帝弘历与襄玉两人,对着慧语湿漉漉、冷冰冰的尸身。

    襄玉一脸庄重地跪在帝弘历面前:“皇上请先节哀,皇后薨世乃国之大事,不知要在民间生出多少揣测,快快想办法安稳局势才好!”

    帝弘历终于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挣扎着站来起来,吩咐夏守忠道:“快快令两个小内监,将皇后好生送到皇后御舟的床榻上,传旨皇后原本凤体欠安,又路途劳累,今突然病势沉重,令太医陈德庸前来为皇后诊治,终因沉疴难起、弃屣仙逝。谕令恭办丧礼处向户部支领白银三十万为皇后办理丧事,天下臣民一律为国母故世而服丧。”

    一边说着,一边看夏守忠令人小心翼翼将皇后抬了下去,黯然道:“皇后生前所住长春宫,本朝永不允许其他妃嫔入住,长春宫里凡是皇后使用过的奁具、衣物等,全都保留,一切按原样摆放,任何人不得擅动,每年的腊月二十五日皇后芳诞和忌辰,后宫所有妃嫔必得道长春宫守制!”

    襄玉见帝弘历仍能在此万急之时,将这些事周全得如此滴水不漏,处处彰显了帝后鸾凤和谐、恩爱扶持的仁孝慈善之情景,以安天下万民之心,不由得深深感服,爱新觉罗氏有如此雄才伟略、果敢担当之人,挑起一肩风雨,实乃大清之幸也,心中无不宽慰,无论自己此生有何种宿命的悲沧,能看到他功盖古今、成就千古一帝,也就死而无憾了,因而蹲身由衷赞道:“皇上英明!”

    帝弘历继续思忖道:“朕必定亲自护送载着皇后灵柩之龙舟日夜兼程回京,只是这京中迎候灵柩,何人适宜?”

    襄玉想一想道:“这摔丧驾灵之事,按祖制应是皇太子之任,只是如今并未立太子,皇后又无嫡子,事从权宜,只能暂由已成年的大阿哥永璜担当,十四岁的三阿哥永璋相协助,其余阿哥都不足十岁,还在孩童之时,还万难担当此丧议大事。”

    “如今之计,也只好如此!只是怕如此一来,岂不是会令朝臣揣测朕有意离永璜或永璋为储君之意?”

    襄玉急忙跪下道:“臣妾冒死说句不该说的话。储君之争,自古血流成河。臣妾不忍我朝天家子嗣再受此苦楚。既然皇上无意将帝位传承给永璜与永璋,又不欲使朝臣猜疑、更是他二人被他人妒恨,如今还求皇上慈悲,设法保全他二人!”

    帝弘历颓然坐在床榻上,垂头叹息道:“不幸生于帝王家!即便你不说,朕焉得不知道,皇子们步步惊心、处处为难,都因为这江山太炙手可热!但只是如何才能即能使他二人仍一世安康,又不会被阴谋所累?”

    襄玉急忙答道:“皇上何不趁皇后丧议之机,寻一轻微由头,例如只说他二人治丧未有哀痛之意,实为对皇后不孝,因而取消立储资格,只安心做一个宗室亲贵便罢了,如此岂不是就可使他二人远离了风雨?”

    帝弘历猛低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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