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她提议先令永璇试药后才能给永琮用,如果最后帝弘历当真认定永琮是因延误了治疗时间而殇,那她岂不是担着不可推卸的罪责?不但一番苦心白费,怕是更惹上无名之祸,因而说完急忙向襄玉道:“纯贵妃姐姐最是清楚的,是不是?”
“是!”襄玉已哭得哽咽难言,闻此也困惑道:“前日七阿哥分明已经无恙,如何今日会突然暴亡呢?”
“纯贵妃姐姐,七阿哥一向是你照料的,药方是你配的,药是你宫中煎的,又是因为和嘉已经感染了,你又将这病毒带给七阿哥的,这些疑惑,还得姐姐你来解释才对,如何问起别人来了?”奚颜冷冷道。
襄玉如遭棒喝,虽早已知道此事蹊跷,却没料到,奚颜竟然会如此快就开始发难,竟直指自己蓄谋害人,一心堂堂正正,哪里容得这般阴测测的揣摩,因朗声道:“臣妾给七阿哥用的药,与和嘉公主及八阿哥全然相同,绝无半分诧异。本宫当日并不知和嘉已经得病,即便是本宫将病毒带到长春宫,也是毫不知情,只是不知仪嫔如何将病毒带给和嘉的,此间蹊跷,还望万岁明察!”
奚颜冷冷一笑,哪肯放过此机会,正欲再说,只听太后冷冷喝道:“娴贵妃!你不看如今是什么境况,居然还在此滋事!”
帝弘历见太后息事宁人,也开口道:“生死有命,谁能强求?此乃天意,怪不得任何人!”说完,突地神色一凛道:“押了仪嫔来见!”
只一会,仪嫔品妍便被押上殿来,早已褪去钗环,换去华服,一头凌乱鬓发、满身污浊素衣,更兼神情慌乱、目光游移,早已是疯傻状态。
帝弘历冷冷道:“仪嫔,你将天花之疾传染给阿哥公主,致使七阿哥夭亡,你可知罪?”
“是是是……是天花!啊……天花!臣妾该死!臣妾死罪!臣妾该死……”仪嫔吓得蜷缩成一团,胡乱地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地答应着。
“你是如何能将宫外的天花带进宫里?还不快如是奏报!”帝弘历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紧逼着问。
“郡王……郡王……天花!我死定了……我死定了……”仪嫔又听到天花两个字,更是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正说着,夏守忠急匆匆进殿回奏道:“启禀万岁,如今宫外也是痘疾横行,慎郡王之次子刚刚亡故了!”
帝弘历及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帝弘历叹息道:“可怜二十一皇叔只有二子,长子早年亡故,如今次子又夭折,岂不是再无人承袭香火?”
说着又看了看疯傻的仪嫔,点头道:“因景仁宫离崇文馆较劲,想必是二十一皇叔身上之病毒无意间沾染到了仪嫔身上。既然仪嫔已经认罪,赐白绫自尽。此事到此为止,宫中如有人再多口舌,一并治罪!”帝弘历忽然严厉地喝道。
侍卫进来拉了仪嫔下去,仪嫔好像仍未清醒,并不明白自己一命休矣,只是嘻嘻傻笑着从众宫妃身边过去,忽地在奚颜身边停了下来,笑着指着奚颜头上的金钗道:“那是嫔妾的金钗,还有何忠勇的腰牌,娘娘你现在不去查看延禧宫了,就都还给嫔妾吧……那是嫔妾的……”
奚颜脸上瞬间惨白,手颤抖着不由自主伸向头上那支赤金点翠金钗,忽地放下手喝道:“你们还不把她拉走!胡言乱语!”转身见帝弘历和太后正紧紧盯着她,急忙辩解道:“臣妾……臣妾不知道她疯疯癫癫在说什么。”
帝弘历一脸寒霜,太后急忙转换话题道:“如今皇后哀伤过度,神色不佳,当务之急,是如何宽慰皇后、莫使她伤了身子要紧,皇子早殇则罢了,如皇后再有意外,岂不有碍朝局稳定!”
帝弘历这才从奚颜身上转过头来,点头道:“朕即传旨,封傅恒为军机大臣、议政大臣、户部左侍郎升户部尚书。傅恒之妻一向与皇后甚是亲密,朕便传她入宫,与皇后侍疾、宽心。”
太后也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宫内难免皇后睹物思情、对景伤怀,皇上早在上一年六月就向全国臣民明发谕旨,意欲东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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