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也不多问,便同襄玉一起扶起永琮,将药给他喝下。
如此到第四天上,永琮病逝好转,已能睁开眼睛说话了。永琮醒来便拉着襄玉不放,只要襄玉陪着他、抱着他,一会儿说身上痒,一会儿又说身上疼,拉了襄玉的手来给他瘙痒。襄玉只得好言哄劝着,虽心中也是惦记和嘉,这些日子操心熬夜,再加上原本身子受过伤痛,也渐渐不支起来,但还是也不忍心离去。
第五日晚间,又到了该吃药之时,襄玉见走不开,便对芳菲说:“你且回钟粹宫取了药来吧,本宫午后出来时,早已吩咐陈守聪煎好了的。”
皇后忙笑道:“妹妹为琮儿操了这么多心,也要当心自己身子,这丫头是妹妹随侍的,何必让这她来回跑呢!映春,你去走一遭吧!”
打发映春去了,慧语拉着襄玉的手由衷道:“今日还是除夕呢,明日就是新年了,琮儿快到两周岁生日了,全靠妹妹一番照料,我们母子都是知恩的人,容日后再报!”
襄玉轻轻吁了口气,一边爱怜地抚摸着永琮,一边道:“娘娘说哪里话来,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臣妾一生别无他求,只求大清国万事昌隆,皇上万事顺意!”
不一时,映春提着一个食盒回来,从中拿出了药碗来递给了襄玉,嬉笑着说:“奴婢真是好久没去钟粹宫了呢,刚刚眼花,竟然好像看到了死了多年的芳蕊呢!当年我们都是一起入宫的,恐怕是到了钟粹宫,又想起前情吧……”
“映春,说这些没要紧的做什么!”慧语喝止道,走上前来,一并同襄玉抱起永琮来,便开始喂药。
襄玉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又寻不到缘由,只得勉强笑道:“她们原本姐妹情深,难免会睹物思人!”一边慢慢喂永琮喝了药,见永琮安然睡稳了,这才起身告辞,回了钟粹宫。
回了延禧宫中刚刚坐定,就心神不安地叫过陈守聪与孙嬷嬷,却又不知问什么好,只是轻描淡写说了几句闲话。
陈守聪垂首侍立在一旁,只是唯唯诺诺,却也不多答话。
襄玉半晌才试探道:“如今宫内,原本的老宫女,还有几人?”
“回娘娘,如今老宫女,怕是只有芳菲一人了,其他还有新挑的宫女十六人。”陈守聪干脆地回答,如数家珍。
“哦?没有与当年的芳蕊长得相似之人吗?”
“这……应该没有吧?娘娘可亲自都传上来看一看啊!。”
襄玉更是困惑,那是不是方才映春看错了呢?正想着,孙嬷嬷的声音低低道:“娘娘这些日子似乎心不在万岁身上了,整日只是心疼这个那个阿哥公主的,也太操劳了些。”
襄玉暗自叹息一声,在与不在帝弘历身上,又能如何呢!
孙嬷嬷继续道:“不是老奴多嘴,六阿哥和和嘉公主,虽然名分上都是娘娘的骨肉,娘娘自己难道不清楚,都还隔着层肚皮呢!如今万岁对娘娘早已非当日畅春园初回宫之时的恩宠了,娘娘如果不安心固宠,为万岁生个皇子公主,等日后……怕是苏家也会受到牵连,娘娘您……”
正说着,忽听得二门上传来叩击门板的声音,襄玉唬得惊跳起来,立刻便有小内监前来奏报。七阿哥薨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