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如果是弘皎的,那该有多好!捉弄人的命运啊!
见茹缇那一脸悲壮的坦白,襄玉心中疑惑尽除,竟心里先就喜悦起来,帝弘历子嗣较之圣祖、先皇都少,大清如要时代永存,子嗣上必定要枝繁叶茂才好,无论是谁人所生,只要是帝弘历的就是大清龙裔!她都能猜到一二,那帝弘历如何能不清楚!喜悦之余,才发现心中有些微酸楚,那母性的情怀微微蠕动,只是感叹自己福薄命浅,一生无缘子孙,但那喜悦之情,仍是掩饰不住的,只是望着帝弘历满脸含笑。
帝弘历望着她的脸,见她那一脸的笃定喜悦,心中也知道此乃实情,半晌,才缓缓道:“朕这就将你们一起接回宫去,茹缇乃汉军旗罪臣之女,又没有经过选秀,不合规矩,无法直接册封,先在你宫里充当侍女,待过个十天半月,朕便令敬事房记下临幸之事,也才好把孩子生下来。至于茹缇的位份,朕再慢慢想办法吧!”
襄玉听帝弘历如此说,这才发觉,茹缇并非嫔妃,而帝弘历宫外临幸民女,有污圣誉,难免落人口实,确实有些为难,一时也愣住了,只是觉得这样安排似是不妥,却又一时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还不待她开口,那呆立一旁的茹缇忽地噗通跪在地上,哭道:“万岁爷,民女绝无贪恋名分地位、荣华富贵之意,民女资质浅薄、丑陋无德,不堪入宫,何况山野之人,行事随意散漫,从未受过宫内规矩教导,如果入宫,怕不出数月便累累犯错,死无葬身之地!何况,即便万岁爷如此周密安排,也无法掩饰民女入宫前便有身孕之事,又是与纯妃娘娘一并回宫,反而带累纯妃娘娘美誉。”
襄玉见她虽哭泣,但神智清明,似是早有主意,只听她说下去:“万岁爷如当真对民女还有一丝一毫垂怜,求万岁爷千万不要让民女进宫!民女宁愿一死,也不进宫!”
“茹缇!”帝弘历有些恼怒:“你身怀龙裔,那是皇家子嗣,岂可流落在外?朕也知道,那宫内未必适合你的脾性,但你不入宫,难道还能只让孩子进宫不成!”
忽地此言一出,心中凸显出一个想法来,转头望了襄玉许久,低声道:“你不是一直在为大清龙裔挂怀么?这孩子,你再认下,可好?”那个再字,说得尤其的重。
襄玉虽知道帝弘历并不知道永瑢真是身世,但心中还是一惊,如今见帝弘历为难,那茹缇又要死要活,只是想如何救人于危难才好,急忙问:“皇上计将安出?”
帝弘历一边思索一边道:“如今也只好如此!无论皇子还是公主,朕的子女,决不可以没有地位尊严!宫中子凭母贵,纯妃,你身为妃位之首,茹缇此子,便记在你名下,也算金尊玉贵、再不会被人诟病出身不够高贵。朕今日便接你回宫,你假称已有身孕,朕因常常来西山看你,宫中之人必不会怀疑,你再推脱身子不好,亦如当日生永瑢之时,已有成例在先,别人即便心中不忿,大不了就是私下议论朕对你太过隆宠而已。茹缇你就安心在此养胎,朕令陈仝暗中保护与你,陈太医照料你和孩子,待生产之后,将孩子抱进宫去送到钟粹宫便可。”
襄玉没想到自己虽无缘生子,如今却又得一子女,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上天惩罚,心中如打翻的五味瓶,一时分不出什么滋味,只是出神。
帝弘历自那日关于爱花之语后,心中很是不满意她的冷漠淡然,将自己拒之于儿女情长之外,但心中总还是放不下那缕缕柔情,今日先是得知她不肯将茹缇怀孕之事奏报,未免妒忌过逾,见了面见她一片赤子心肠的由衷笑容,心中亦是感动,即便她有醋妒之意,岂不是正说明她心中仍是爱重自己的,再令她收养他人之子,这在宫中其他嫔妃处,全是不可能之事,难得她大度体贴,一心为自己着想,才能如此包容,因而心内又生愧疚,拉了襄玉手道:“如此又要委屈你了,小玉儿!”
这声小玉儿,唤得襄玉心中酥软温润,急忙垂首道:“皇上放心,臣妾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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