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必定安排好一切,决不让皇上操心!”
茹缇原最愁的,便是有孕后如何既可以将孩子送入宫中,自己又可以不必入宫,能入那弘皎再续恩爱,阴错阳差当真怀了帝弘历之子后,心中越发对此急切,很怕万一哪一日弘皎发现端倪,正是愁白了头也不得好主意,如今听到帝弘历如此安排,竟比自己求来的还要满意万分,急急忙忙磕头道:“谢万岁!谢万岁隆恩!多谢万岁皇恩浩荡!”
见一切已经安排完毕,帝弘历心情爽朗了起来:“朕又将再添一子,真是大喜事啊!”
说着,又来拉茹缇的手:“此时朕虽不能安排你进宫,给你封号名位,不过你放心,朕必定会令你衣食无忧。等孩子生下来后,一切从长计议,朕定能想出好办法来!”
茹缇尴尬地想推开帝弘历的手,转念一想,还是不要让他起疑心才好,也就作罢,任由着他拉着,只是低眉顺目,也不说话,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终于,宫车辘辘,襄玉与帝弘历手挽着手,满怀着对子嗣的喜悦之情,并那陈太医、芳菲、陈莊诸人,又回到了那深不可测的紫禁城中。
碧云寺只留下陈仝仍在此守护。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才出了碧云寺不久,那弘皎便一步跨了进去。
他再不顾许多,一步冲到茹缇面前,叫着:“茹缇……茹缇……你想死我了……”
谁知那陈仝上前拦阻下来,却道:“小的参见王爷!王爷还请小心为上!万岁爷与纯妃娘娘才走不久!”
弘皎放开茹缇,对那陈仝阴测测地笑道:“这些日子辛苦陈侍卫了!”说着从腰包里拿出几张银票塞在陈仝手中:“如今清闲些了,且出去逛逛吧!”
陈仝接了银票,仍是一脸期许地望着弘皎,弘皎哈哈笑着又从腰包里拿出一个荷包来,交到陈仝手上:“这是你家夫人亲手所绣,托本王交给你的,里面还有你家小公子所写的一副字,你且看看,如今又长进了不少!宁郡王府的教习,总好过你自己家的先生吧!”
陈仝双手颤巍巍接过荷包,打开那宣纸来看,见是孩童歪歪扭扭的几行字,眼眶湿润了,哀求道:“王爷,是否可以令小的见一见娘子和孩子?”
“安心做事,好好当差,本王自会令你一家团圆的。不过如果你稍有异心,当心你夫人和孩子得知,会以你为耻,一个想不开,悬梁投河了,那可就只能来世再见喽!”弘皎哈哈大笑着。
待陈仝叹息着退了下去,弘皎这次复又保住茹缇,急切道:“茹缇,太好了!我刚刚在墙外都听到了,如此便是最好的结果!如今纯妃最受宠爱,这孩子记在纯妃名下,日后必定贵不可言!茹缇!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茹缇闻言,一想到孩子生下来,便要母子永别,心中伤感,推开他道:“我们母子永别,换你大业成就,你也算功德圆满了!要我说,万岁如今治理得国泰民安,你就安享太平、富贵风流,过几日平安日子也罢了!”
自从那日发狠要自戕,茹缇一走,便是近两个月未曾见到,又听说她为了救帝弘历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如今又听得自己的计策终于得到圆满,心中大悲大喜,激动不已,无处释放,为见茹缇早已是焦头烂额,如今见面,却见她如此冷淡,心中困惑,疑窦顿起:“你如何总是替皇上说话?莫不是与他欢好之后,心就变了?”
此言令茹缇满腔怒火,大吼道:“我的心,天地可鉴!是你心怀不仁、见异思迁!”
“你天地可鉴?你对他没有私情?那你为何不顾性命去救他!”
“情势那样危机,我哪里有时间去想会不会危及我自己!你还是不是人?你就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你眼前?不管他是皇帝王爷还是贩夫走卒,难道你就能见死不救?”茹缇悲愤大叫。
“我——不——是——人!”弘皎抡起手掌,狠狠地抽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