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好好调养。”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襄玉急忙合什道。钰彤也跟着合什念了声佛。
帝弘历扑哧笑道:“这寺庙里住久了,你们俩都成了佛门中人了呢!”望着钰彤道:“令贵人如今已经大好了吧?朕看着你神清气爽的,只是略显苍白些。襄玉,你也比前日好许多了呢!”
襄玉见机笑道:“正是呢,令妹妹身子已经大安了,还是让她先行回宫吧,没得在这里陪着臣妾受罪,宫里到底衣食起居安稳周全些!”
“这里竟然有这些蛇虫隐患,不如你们都回宫去吧!”
“臣妾身子未愈,行动不便,这样回宫难免不遭人猜测,如今茹缇小姐也需要静养,臣妾且再住月余,待能走动了再回去,也可与茹缇小姐相伴解闷。至于蛇虫之患,不过是意外,皇上不必悬心,臣妾已令陈仝去安置硫磺,再不会有了。”襄玉道。
帝弘历略一寻思,也只能如此,因对钰彤道:“你且去收拾了,一会儿随朕回宫吧。”
钰彤点头答应遵旨,转身出去了。
见襄玉一脸安详温柔的笑靥,并不过问其他,也未见有如茹缇、清影乃是其他嫔妃见到自己的热切渴盼,唯有那幽幽香气在她身边萦绕,便凑近前去贴着襄玉的脸颊轻嗅,一边伸手抚摸着她的手,渐渐地缠绵起来。襄玉虽不知方才西厢房之事,但前次帝弘历前来的窗前一幕,仍历历在目,心中烦乱,因向后躲避着他的索求,半晌,帝弘历也觉无趣,坐正了身子道:“襄玉,有一事,朕一直不解,不知道你能不能点化朕的迷津?”
“皇上说笑了,臣妾但凭吩咐就是!”襄玉急忙正色道。
帝弘历望着窗外的绿树,思索着道:“襄玉,满园春色,百花齐放,你说人是应该独爱一花,还是百花尽赏?”
襄玉心中恍如明镜,心又是那种微微的痛楚,摇摇头摇掉心中的旖旎,低声道:“臣妾心中,是独爱牡丹。”
“牡丹艳冠群芳、百花之王,谁人不爱!”帝弘历叹道。
“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臣妾心中的牡丹,应如此方算国色。”襄玉道。
任是无情也动人,帝弘历久久回味着这句话,更疑惑地望着襄玉,清冷,平和,解语,倾国,却冷艳,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冷艳。
似乎,在某日某时,她也曾那般炽热浓烈,那是在许久许久许久之前……
他赌气道:“世人谁不爱牡丹!但必定也有那百花都爱,留恋花丛之人!”
“皇上所言极是。百花各有花期,各有美艳,荷花之超脱,梅花之凄绝,海棠之娇柔,兰花之俊逸,无一不被人赞赏,如无人赏玩,待那无花空折枝之时,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好韶光?世人爱恋百花,原也是情理之中。”一边说,一边心中酸楚,又道:“只是臣妾想,即便世人再留恋花丛,终是不能以花为茶饭、为衣食,还是要走出花园,去外面广阔天地。那花么,不过是闲情逸致时之雅兴乐趣罢了!”
帝弘历刚刚从茹缇的炽热大胆的爱恋中走出来,却是襄玉如此的冷静理智,心中异常郁闷,冷哼道:“如今正是菊花开遍之时,想来宫中定是遍地黄金甲,朕且去赏花了!中秋节宫内事情繁多,便不来看你了!”
秋风萧索,牡丹花期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