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再不动了。
帝弘历大惊,慌乱穿起衣服,拍打着茹缇的面颊叫着:“茹缇,茹缇……你怎么了!”向着门外大喊:“陈太医,你快来看,她……她怎么了?”
陈德庸心中知道不好了,急忙进来给茹缇把脉,半晌忽地满面含笑:“恭喜万岁,曹小姐已经度过难关,身体无碍了!”
见帝弘历一脸困惑,急忙又道:“她体内原本蛇毒和蝎毒两毒相攻,甚是危险,如今竟奇迹般得到了释放和发泄,以毒攻毒,竟然抵消了。只需好好静养,必能恢复了!”
帝弘历惊喜过望,打了茹缇的手,又泪又笑道:“茹缇,你没事了!你会好起来的!朕会令陈太医好好给你医治调养,你放心吧!”
茹缇慢慢悠然醒了过来,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帝弘历和陈德庸,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身体似乎飘在远端、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气,手指在身侧慢慢游走,却是裙褪衫乱,再看帝弘历的神色,忽地想起方才迷蒙中的事情,哪里有弘皎在?那……那分明是帝弘历啊!
迷乱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帝弘历进了院子,走向正房,大喝一声退出来,屋檐上的蛇,她冲了过去,帝弘历倒地,头边的蝎子,然后呢?然后……是水与火的冲撞,是热烈燃烧……是他,是帝弘历,不是弘皎!
苦苦求药,一心是为了弘皎的心愿,怀上他的子嗣,演那一出吕不韦偷秦记,谁知阴错阳差,竟然弄假成真,如今即便怀胎,也再与那弘皎无关了!
茹缇狠狠地咬着牙,这颠倒错乱的世界,这无可更改的宿命!一边是虚弱得无法行动的身体,一边是悲凉得无法超脱的心境,她只能闭上眼睛,不再看一眼他人。
帝弘历见她紧闭双目,叹息道:“你好好歇着吧!朕……朕还有事,朕会再来看你!”
走出西厢,站在明亮阳光下,帝弘历茫然不知所往。难道今生,他便注定要亏负如此多女子的心?难道身为帝王,就不能专一所爱?
亏欠、愧对许多,那曹颖、那茹缇,那湘玉,那清影,都是还不尽的前生孽债,还有那深宫中诸多对他魂牵梦系之人,皇后,娴妃,嘉妃……,一样的深情缱眷,一样的情深似海,都被他辜负了,而他所爱,只是屋内那一人而已。
当日在她面前翻云覆雨,还没有来得及冰释前嫌,今日前来,却又是颠鸾倒凤,虽然都是情势所迫,但总归有无法解释之处,但不知那心静如水的观世音般的襄玉,是否对此耿耿于怀?
想着,仍是大踏步走进了正房内,襄玉早已回了房间,如今已斜倚在床上,钰彤正坐在床边,端着汤药在服侍她吃药。见帝弘历进来,钰彤急忙起身施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襄玉也忙说:“臣妾给皇上请安!恕臣妾身子不便,不能施礼了!”
帝弘历见她俩都是恭敬有加,心里暗自感慨,方才的震惊令人能很容易地从原本的难堪中脱离出来,看着如果遇到不如意之事,只需再受打击,那不如意便可飞到九霄云外,笑道:“这不是宫里,不必多礼。”
襄玉急忙问:“不知茹缇小姐伤势如何?此次如不是她眼疾手快,当真不得了,想想真是后怕!”
“她已经没有大碍了,陈太医说幸亏两毒相遇,以毒攻毒,才不至于伤及性命,如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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