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缇在鬼门关前徘回。
这鬼门关甚是奇特,一半是熊熊烈火,一半是刺骨寒冰。
那牛头马面一拥而上,先将她推进冰水之中,那刺骨的寒冷冻得她浑身战栗、似乎身体里的血液都要凝固,呼吸间都是寒冷刺痛,她不由自主蜷缩了身子,牙齿咯咯打颤;忽地又将她投入道火海中,那火舌如毒蛇般肆虐地舔舐着她浑身的肌肤,热辣辣的火从身体内窜出,整个身体似乎要爆炸一般,她痛楚地撕扯着衣服,想要出去身体上的束缚。
帝弘历喝退了一样无能为力的陈德庸,只是将茹缇搂抱在怀里,眼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挣扎,含泪喃喃道:“茹缇……茹缇不怕!朕在这!朕不会让你走!有朕在!”
茹缇痛楚地伏在帝弘历怀里,低低叫着:“冷!好冷!我好冷啊!”帝弘历急忙紧紧地搂着她,试图用身体止住她的颤抖,温暖她体内的寒毒,忽地,茹缇又用力撕扯着胸前的衣服,口中呼叫着:“热!热死了!烧死了!”将那外衣俱都撤掉,露出里面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却是浑然不觉。
她神色昏迷,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一心沉浸在自身迷离世界中,痛楚哀婉地说:“我……我是不是就要死了?是不是啊?”
帝弘历急忙摇头安慰:“不会,不会的,朕在这里,不会让你死!”
茹缇混乱中凄楚地笑了,只当做那搂抱着自己的男人是弘皎,拼力将头靠过去伏在帝弘历肩上,低声说:“如此死了也好!死了就再没有那些烦恼了!我自小认为自己英豪阔达,再不会为儿女情长所伤,谁知道自从见到你,我就已经万劫不复了!是不是我前世欠了你的,今世来偿还?我愿意为你生,为你死,我什么都愿意!”说着,体内的毒气冲撞纠缠在一起,痛得大呼:“啊……救救我……弘……弘……呀!”
那一个“皎”字未待出口,便化成一声惨叫。而听在帝弘历耳中,竟似在叫自己的名字。此一生,除了先皇,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呼唤自己的名字,心中更是感动异常,只是紧紧抱着她。忽地又听她喘息着呢喃:“能死在你怀里,真好!真好!我快死了,你……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你说!是什么?朕无不答应!”
“我……我好想有个孩子,有个你的孩子!我求了药,按时吃了,师太说我会有孩子的!我不想这样死,我不甘心!你……你再爱我一次!再给我一次雨露!让我带着你的雨露走,那一世里,我就能有这个孩子!求你……求你……我从来没有要过名分地位,我只要……只要一个孩子……”茹缇体内的热毒在周身流窜,烧得她浑身炽热难耐,分辨不清是情欲还是痛楚地扭动着身子挣扎着,似乎眼前便是自己交付了一生痴情的弘皎。
帝弘历每日所见所闻的男女情爱,都是在规矩礼教下的周公之礼,那嫔妃们都是大家闺秀之身,端庄娴静有余,浪漫温情不足,娴妃奚颜稍有点点随性,却又有诸多家世权位的障碍,总不能尽兴,如今听到茹缇这样大胆坦白、炽热浓烈的表白,心中早已化成一汪清泉,又是她临终前最后的恳求,还有何不可!帝弘历含泪点头,轻轻伏下头来,温存地吻上她的唇。
毒素幻化的情欲竟如烈火一般,瞬间便烧灼了他们的巫山仙境。
雨散云收之时,茹缇瘫软地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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