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立足大局、为江山社稷着想的良苦用心!”
听了襄玉这番话,帝弘历沉吟了,思忖半晌,才叹道:“皇额娘定是觉得心中委屈,才做出那要死要活的模样,但见了朕,又无法出口。朕如今回去,且去好好向皇额娘请安道谢才好!”
说完,赞叹地对襄玉道:“你令傅恒进宫,实在是雪中送炭,朕只是没想到,皇后那样和婉温顺之人,居然能有那样的气度胆识,形势并不明了之时也全然为朕着想,公然违抗太后谕旨,开了宫门带了傅恒进来,才使得太后再无计可施!这些日子,朕只要进后宫,都是去的长春宫。那慧贵妃还是令人索然无味,娴妃竟然依靠太后想拥立大阿哥,真是令人可厌!那嘉妃竟然敢指使永珹去加害永璋,实在万般歹毒!朕已经下旨,再不许她母子相见。虽然这些日子,她仍是苦苦诉说冤屈,朕也绝不会再上她的当。”
听到帝弘历近阶段恩宠皇后,襄玉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酸楚,避开那话题缓缓道:“至于众阿哥演出的种种闹剧,那不过是寻常的后宫争宠,原没有什么值得惊诧之处。”
“哼!”帝弘历恨恨道:“朕的后宫,绝不许有如此恶毒之人、卑鄙之事!此事如不严惩,还不知会出现多少历朝历代后宫中的阴谋欺诈!”
听到欺诈一次,襄玉心中一震,眼前总是永瑢的可爱笑脸和漫玉的一身血腥,强自挣扎道:“小玉儿不知道细节实情,不敢妄自揣测。只是三阿哥不过六七岁,即便是嘉妃授意,他又如何能行事那么从容完整?历哥哥只需着人吓唬吓唬他,小孩子必定就说了真话。这招棋明显是步臭棋,嘉妃冰雪聪明,还不至于如此鲁莽。”
“嗯,此事朕回去会好好详查。只是那大阿哥,居然恰好在那时节去了崇文馆,害得内宫找遍了也找不到他,如此虽然打破了太后和娴妃的如意算盘,只是未免太过凑巧了,没得令人怀疑。”帝弘历又皱起了眉头。
襄玉张张口,正要对他实话讲出令允禧藏起永璜之事,稍一思量,其中即涉及允禧与漫玉私情,又牵涉那关键时刻允禧在宫中的可疑,岂不是害了允禧?因而便没有再多说。
帝弘历见她许久没再开口,只当她仍在病中,身子不爽,急忙心疼道:“朕一来就与你说这些劳心劳神之事,都忘了你还重伤在身!如今将养了快两个月了,你比当时在鬼门关时,已是回复许多了。你安心静养就是了,朕会时常来看你的!当初若不是你救驾,那躺在这里的,恐怕就是朕了!”
这救驾一词,还是令襄玉想起那时听到的雪芹所说帝弘历拿她当挡箭牌之语,心中虽不屑一笑,仍然有点不舒服,只是浅笑说:“说道救驾,那令贵人才是当之无愧的舍身救驾之人。”
“是啊!怎么朕来了,也不见令贵人出来请安迎驾?还有那叫做茹缇的店家,不是也令她住在这里照料与你的,怎么也不见?”
“参加万岁,草民给万岁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似是呼应帝弘历的话,门口立时传来茹缇清爽的声音。
茹缇一身纤巧靓丽女装,正端着茶盘,俏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