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终究有痊愈的一日,心上的伤呢?
是不是结成的疤痕,全都是恨?全都是血凝成的恨?
弘皎怀着满心的愤恨,咬牙切齿地对奚颜道:“娘娘,小王在进宫的路上便已知晓,这消息千真万确。此时机千载难逢!娘娘必定要拿定主意才好!”
奚颜慌乱地走来走去:“拿定主意?如今外面已经沸反盈天,纯妃之妹出家途中、琉璃井闹市被杀,皇上带着纯妃和令贵人微服出巡不幸遇险、生死未卜,眼见得前朝后宫就要大乱,你要本宫拿定什么主意!”说着,急切得快哭出声来,抓着弘皎的手臂道:“王爷,你是男人,你快出宫,报与兵部,马上带人去琉璃井查询皇上的下落,皇上千万千万不能出差错啊!”
“娘娘!”弘皎气愤地摔开奚颜的手:“成大事者,需当机立断!在本朝,上有太后、皇后、贵妃,下有无数嫔妃,你不过是一妃子,又无阿哥公主,便是在这宫里熬白了头,又能怎样?”他实在看不得这女人貌似狠毒骄纵,遇事居然如此婆婆妈妈、毫无决断:“此时如果皇上突然驾崩,只怕你还会多几分机会!”
“即便皇上驾崩,本宫也无阿哥可以去一争高下,哪里有什么机会!”
“长幼有序,二阿哥永琏虽曾被立为太子,奈何早逝,如今那大阿哥永璜早年丧母,如果他能认你为养母,你岂不是便是圣母皇太后,与那皇后的母后皇太后平起平坐了?”弘皎献计道:“大阿哥这些年在后宫颇受冷落,无人与他来往,如今尚无人得知此消息,你先将此消息报与太后,有太后撑腰掌舵,再将大阿哥稳住,不难让她认了你,岂不是便能一举翻身?”
“可是,可是如果皇上脱险,得知本宫有篡逆之心,那便如何是好?”
“此事有太后出面,即便皇上侥幸逃脱了回来,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你头上!”说着想起那粘杆处之人的行动,道:“如今只有两件事需要尽快解决。”
奚颜听得可以凭借太后和大阿哥之力登上太后的宝座,即便是与慧语东西分立,只是母后皇太后,但那慧语那般软弱,自己有太后做靠山,又有宁郡王出谋划策,心中亦是非常满足,虽对帝弘历也是情深一片,奈何这些年早已被争宠妒意和误解感伤消磨得所剩无几,只是愣愣问道:“还有什么?”
“其一,你并非大阿哥生母,那纯妃乃是三阿哥永璋生母,嘉妃是四阿哥永珹生母,五阿哥永琪、六阿哥永瑢年幼尚无需担忧,此次如纯妃与皇上一起遇难则罢了,否则子以母贵,怕是三阿哥还是很大的威胁。其二,即便纯妃不会再回来,难保那嘉妃不挑起事端来为四阿哥争抢。”弘皎道:“如今之计,最好能借嘉妃之手将三阿哥除去,再将刺王杀驾之罪名嫁祸给嘉妃,便万无一失了!”
那奚颜猛地想起钰彤落水那日,嘉妃那不阴不阳的几句话,便令自己受了两个多月的禁足之苦,心中恨意陡生,便道:“嘉妃那小蹄子,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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