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身上虽痛楚,心中却明白,她何曾去救过他?她当时正直勾勾望着那花轿,是那黑衣蒙面人飞脚一击之时,那帝弘历正好在她身后,才使得她受了伤的,那只是个意外,那是他的无意识的躲避和她的无意识的抵挡,便是今日这受伤的真相。
但是如果时光倒流,当真需要她挺身而出,如钰彤一般为他抵挡那致命一击,她亦是心甘情愿的。她想微笑,只是那笑容尚未成型,便痛得僵硬在脸颊上:“小玉儿……没有……”
帝弘历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接口道:“襄玉,朕这就带你回宫,请太医院所有太医来给你诊治,必定能令你安然无恙!”
陈德庸正手持银针,给襄玉疏散淤血,闻此言急忙奏道:“万岁,娘娘这伤,最好是能不动便不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脏腑出血,那时节便更加回天乏术了。如今连起坐饮食等事,也需人服侍才行。”
帝弘历四下望了望这间小小的卧房,虽不富丽堂皇,倒还干净雅致,因说:“便是在这里静养几日也好,伤势要紧!钰彤伤势也重,亦不宜劳累。”
“回万岁,纯妃娘娘这伤,恐怕不是几日便能自如活动的,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腑脏内伤,为臣估计,怕得一季或半年方可!”陈德庸道。
“半年?她乃后宫嫔妃,如何能在外居住半年?”帝弘历皱眉:“此次朕乃微服出来,不便宣扬,如何能遮掩才好!”
襄玉虽身上痛楚,心中却明白,虽帝弘历并未言明那漫玉及钰彤的安危,心中也知道必定凶多吉少,再前后连起来一想,最醒目处便是晕倒前所见那扑向花轿之人衣襟上闪过的那个“粘”字,再将太后那日的神色、延禧宫之事放在一处思想,更是觉察到不对,急忙喘吁吁道:“皇上……皇……上……且别忙着……忙着臣妾的伤,快……快回宫……回宫去!迟则生变!”
帝弘历不解地看着她,瞬间便明白了她所说的意思,如今有人刺王杀驾,那背后之人必定会安排更凌厉的招数,如今傅恒迎亲之时新娘被刺身亡,想必早已惊动了后宫,还不知道那心怀叵测之人会趁机生出多少事情!想到此,急忙站起身来,却还是不放心地拉了襄玉的手:“朕……朕放心不下你!你这伤势……”
“皇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您如出了差池,臣妾……臣妾哪有命在!快……快回宫去!稳定朝局要紧!”襄玉虽不能动,那眼神口气俱都透着急切。
那天性中面对危难的敏锐嗅觉在帝弘历心中复苏,他站起来,凝神细思,便吩咐道:“夏守忠,安排小轿随朕悄悄回宫,不得使他人得知。陈仝守在这里,无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芳菲你与……怎么还是那个叫夏荷的宫女?朕记得当日令贵人落水之时,已经将她罚到浣衣局去了。”
夏守忠急忙回道:“那夏荷因当日与令贵人交好,苦苦哀求令贵人,令贵人心软,便悄悄赦了她,仍一直在令贵人处当差,如今本分老成多了。”
帝弘历心中有大事,亦无心再理会这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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