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只是臣妾依例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仍是不肯见臣妾,”说着悄悄看了看帝弘历道:“她是知道臣妾底细的,怕是不肯接纳臣妾吧!臣妾虽别无所求,只是怕因为臣妾,引起皇上与太后的不睦,那臣妾就罪该万死了。”襄玉嗫嚅着,如果当真因为她,使得帝弘历与太后失和,她情何以堪,她只希望能做他背后的寄托,不想成了他的牵绊和难题!
帝弘历想了想笑道:“这个容易,朕这就带你去给太后请安!”
………………
慈宁宫中,声声啜泣。
奚颜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嘤嘤哭着,太后冷眼看着她道:“你在哀家这里哭死了也没人怜惜你!上次确实是哀家和皇帝委屈你了,只是你也要自己争气!你看看如今,六个阿哥了,哪一个是你的?好在这六个,都还是汉军旗的妃子所生,如今皇后没有嫡子也还罢了,如果皇后生下嫡子,咱们乌喇那拉氏与钮钴禄氏,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奚颜不敢再在太后面前那般犀利,只得委委屈屈地说:“臣妾何尝不想!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先前就算皇上每月都有几次去臣妾那里,可就是没有好消息,更何况自从纯妃有了六阿哥,皇上又日日忙碌,这又是好久没去承乾宫了。”说着也知道这些话说也无益,话中有话道:“其他人即便怀了龙胎,也都还守着祖制,只有纯妃那般娇贵,自从怀孕,那钟粹宫居然成了禁地了,那言下之意,还不是暗示后宫中有你阴谋杀戮之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疑惑猜忌!结果还出了那宫女和侍卫惨死之事,真是令人吃惊。”
太后皱了皱眉头:“那宫女和侍卫之事,你还听说了什么?”
“臣妾遵从太后教导,安守宫中,向来不多听闲言碎语,并没听到什么。因为臣妾的承乾宫恰好在钟粹宫南边,那日隐约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在臣妾承乾宫东墙外,似乎是从延禧宫一直到钟粹宫的。”奚颜因拿不准太后对此事的态度,再不敢如先前那样口无遮拦,有一说一,只是小心地说。
果然,太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皱眉沉思,想了半晌,才对奚颜道:“你先去吧,哀家会帮你想办法。有些事情,知道了,也权当不知道的好!你明白吗?”忽地又说:“哀家听闻你这些日子对花草甚是用心,你自小性子急躁,弄这些怡情悦性的东西,甚好!改日挑些好花给哀家看看吧!”
先是听到太后过问花草一事,心中惊诧,怕是被太后看出来了,见不过是夸赞,才放下心来,答应了个是,急忙躬身退了下去。
见奚颜离开了,太后才对陈嬷嬷低声:“粘杆处的旧人中,魏无极最是踏实稳妥,且传他晚上悄悄进来。”
那粘杆处,原是先帝雍正秘密组织的内务府特务机构,对外称为“粘杆处”,原本是每逢盛夏初秋,繁茂枝叶中有鸣蝉聒噪,喜静畏暑的雍正帝便命门客家丁操杆捕蝉,故此称“粘杆处”,而实际在其中任职者均是雍正帝藩邸旧人,且个个是训练有素的江湖武功高手,利用绝密武器“血滴子”,四处刺探情报,铲除异己。自雍正帝突然驾崩后,那粘杆处旧人因原就是藩邸之人,便转而向皇太后效忠,成了皇太后内外的眼线。此事帝弘历心知肚明,虽也一心想将这份力量收为己用,只可惜那粘杆处之人甚是死心塌地,一时也无法收拢其心,又碍于当日太后扶持他登基之恩德,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
太后又向陈嬷嬷耳语道:“令人去延禧宫……”
正此时,宫女回奏道:“启禀太后,皇上和纯妃娘娘来给太后娘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