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他人,没什么闲言碎语吧?”
襄玉想起娴妃奚颜那凌厉的眼神、嘲讽的话语,说“钟粹宫一向神神秘秘,还不知道有多少不能告人之事”“秽乱宫闱、私通侍卫,怕不是一个小宫女就敢的,定是有人授意”等语,虽心下也恼恨,只是都是这紫禁城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宫妃,计较起来,有伤颜面,不过是尽量与她远着些,不接触就是了,如今见帝弘历问起,也不想多事,只是摇摇头。
“平日朕不过来,你都做些什么?”帝弘历放下心来。
“平日也不过是各宫姐妹们来闲坐说说话罢了,臣妾仍是在跟皇后娘娘学习女红,偶尔看看书罢了。”
“朕也想看看新鲜书籍,宫内的那些,过于老套。”忽又想起一事:“苏家那边,也没什么不妥的消息吧?”
“是,漫玉回去后足不出户,只是静养,没什么不妥,傅恒大人已经将婚事都安排妥当了,只等着几日后过门。”她说,那孙嬷嬷正端着茶上来,闻言急忙站住。
帝弘历点点头说:“那就好!恰好后日苏漫玉过门,朕听说傅恒对这婚事很上心,筹备得甚是热闹,后日朕带你微服出去瞧瞧热闹去!那迎亲花轿要从琉璃井过,咱们仍去那梦坡斋,还能顺便看几本好书,看看那市井人情,你道可好?”
这主意虽听得襄玉心中暗中欣喜,每日在宫中虽安宁,未免也有些无聊,出宫去当然是最好的,何况是去那梦坡斋。一想起前次在梦坡斋的际遇,想起再遇雪芹的经过,心仍是不免砰砰直跳,那毕竟是此生第一次的心动,只是见他虽说得很轻松,只是眉目间郁结着一团散不开的阴霾,知道他心中有事,小心问:“是不是近日又有了什么风声?”
帝弘历叹道:“朕也不瞒你。前日顺天乡试,朕特遣亲近大臣严密稽查,结果,搜出挟带者、交白卷者上百人,点名时散去者竟至二千八百余人,还有转卖试题之事。如今偏有一些自谓有才之人,不上进求学、报效国家,反而舞文弄墨间诽谤朝政、蛊惑人心,结交大臣王公,妄议朝政,都是从那书本间来的。朕真想弄清楚,究竟那邪书歪教中都写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能如此败坏人心!”
襄玉闻听又是那因文字生事之事,前朝便大兴文字狱,一时也是人心惶惶,旁敲侧击问:“科场舞弊之事,可有什么搜查规矩?”
“朕下了严令,每搜得一人,给银三两,务必要将那些弄虚作假者一网打尽!”
“这就是了!那些搜役之人为得私利,或是自己私入纸片以诬陷取利,或是假公济私随意栽赃考生,均会有顺天乡试之不如意事。臣妾私以为,科场搜检,不能培士气而鼓善类。还是要以德取士才好!”
乾隆帝冷哼道:“科场怀挟之弊甚多,势不得不严行搜检。近日听说那些王公贵戚日益去梦坡斋去得勤了,怕那转卖试题,便是从那里出去的,朕到真要看看,究竟是谁人常去!”
襄玉知道再劝不住,也只好罢了,忽又一想,觉得不妥:“皇上只带了臣妾微服出去,万一被太后得知,岂不是又要费些口舌?”
“那依你之见呢?”
“莫若再带个人一起去,省得太后怪罪,说臣妾狐媚惑主、专房独宠。”
“那就带……带令贵人一起吧!她一向不得朕心,如此便能平和一下他人对你的醋妒!如此也就万事顺你的心了!”
襄玉没想到帝弘历竟然点的是钰彤,因私下与钰彤来往较多,也还贴心,笑着点头,又道:“臣妾万般都如意,只是……”
“只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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