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皎料事如神,却也没料到,此时帝弘历正在钟粹宫中。
襄玉仍是绑着层层布带,将那腰腹装扮得同漫玉怀孕月份一样的模样,困难地奉上茶来,轻声道:“皇上今夜既然已经翻了嘉妃的牌子,还是早些过永寿宫吧,想来嘉妃必定倚门而望,盼着皇上呢!”
“哼,这宫里除了你,人人都在倚门而望!”帝弘历不满地横了她一眼,襄玉只好笑笑将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向他示意,帝弘历厌恶地重重拍了下她那鼓囊囊的衣服,道:“你何必这么小心,反正也不出宫门,难道还怕被人看到?非要弄得这么沉重,又不是真的怀了身孕!”
襄玉摇头浅笑:“臣妾先体会一下将为人母的感觉也好啊!这做额娘,十月怀胎真是辛苦啊!臣妾不过只是假扮,那漫玉一定更是不容易了!”说着向那东侧堂望了一眼。漫玉警醒,知道帝弘历并不待见她,也不想惹事,因而只要是帝弘历前来,不过是按照礼数请安问好,然后便将自己关在东侧堂里,再不出来。
帝弘历叹道:“何时你能为朕生一皇子才好呢!”
正说着,忽听得宫门外一片喧闹吵杂,还夹杂着侍卫的呼喝、女子含糊的哭叫,在静夜里越发听着清晰,那夏守忠急忙忙进来道:“万岁爷,延禧宫侍卫抓到一个私闯进去的宫女,那宫女跑到钟粹宫来了!”
一听到延禧宫三个字,帝弘历忽地站起来便向外走去,襄玉心中疑惑,急忙站起来跟着出来。夏守忠及芳菲急忙过来给二人披上狐皮大氅。出了殿门,站在台阶上,只见院内一个侍卫正手持棍棒,没头没脑地向着地上一个翻滚挣扎的宫女身上狠命打去。那芳菲眼尖,一眼认出,吓得叫道:“芳苓!是芳苓啊!”
襄玉闻言,困惑地望下去,当真是芳苓,已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了。帝弘历挥手令侍卫停下来,闻到:“怎么回事?”
那何忠勇急忙跪下回奏道:“这宫女闯进了延禧宫,出来的时候疯了一样往这边跑来,奴才奉旨,追上来将她杖毙!”
“什么!她居然进了延禧宫!”帝弘历闻言大怒,低头看时,因认得何忠勇确实是自己暗中派往延禧宫值守的心腹侍卫,恨得一脚将何忠勇踢翻,恶狠狠叫道:“她出来后见过何人?说过何话?”
“回……回万岁,她……她的舌头被人剪断了,没见过任何人,也没说过任何话。”何忠勇急忙道。
帝弘历神色稍稍平复些,冷冷望着眼间已活不成了的芳苓,冷冷道:“朕下过严旨,不得圣旨进入延禧宫者,无论何人,均杖毙!她敢公然抗旨,死有余辜!”说着望着何忠勇道:“他一个小宫女如何能进得去?说,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何忠勇吓得磕头如捣蒜:“万岁饶命啊!万岁饶命!奴才因天气很冷,只是躲在墙角处避了避风,没想到她就……就进去了!”
“玩忽职守,也是死罪!来人!”殿外进来两个带刀侍卫,帝弘历只一挥手,但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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