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伸手拔出刀来,向那何忠勇胸口捅了进去,那刀从胸口进去,透后背而出,鲜血瞬间喷溅出来,何忠勇痛苦地挣扎了几下,便倒下不动了,唯有那双眼睛,还是直愣愣地望着浓黑的天幕,似是死不甘心。
芳菲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下台阶,抱起芳苓的身子,那芳苓一息尚存,费力的抬眼直勾勾地望着襄玉,不错眼睛地盯着她,头一歪,便魂归九天。
芳菲再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帝弘历狐疑地望着襄玉,半晌才低声道:“是你?是你派芳苓前去打探的,是吗?你要做什么?你想要知道什么?”
片刻间两条人命便这样消散了,其中一个还是与她相伴了这么久的人,襄玉的心似被重锤击打般痛,却茫茫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见帝弘历那狐疑的眼神,更困惑了,下意识道:“我?我做了什么?我要打探什么?我何曾派她做什么呢?我只是使唤她做些日常服侍之事,何曾对她说过什么!”话一出口,襄玉才回过神来,漫玉与芳苓低声谈话的一幕忽地在脑海中闪过:“漫玉!漫玉!我想起来了……”
正待说,忽然那孙嬷嬷急匆匆上来,小声道:“万岁,娘娘,苏小姐……怕是这血光动了胎气,已经见红了,恐怕就要生了!”
襄玉一下子醒悟过来,顾不得眼前之事,赶紧道:“快去请陈太医,快去叫稳婆,将正堂收拾做产床,让漫玉过去生产!”
未等孙嬷嬷答应,帝弘历便喝止道:“襄玉,你说明白,苏漫玉怎么了?”
“漫玉跟芳苓经常在一起悄悄说话,不知道所说何事!”襄玉急忙说:“皇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孩子要出生了,如今尚不足月,还是赶快保住孩子要紧!”
帝弘历不听她的话,径直奔内殿而去,大踏步走进东侧堂,只见漫玉倒在床上,手抚着隆起的肚子,满头是汗,疼得眉头紧皱,那床褥之上,已是一滩血水,愕然地望着帝弘历。帝弘历一把抓起她的衣襟,强逼着她面向自己,龙目圆睁:“说,是不是你唆使那个宫女去延禧宫打探的?是不是?!”
“啊……万岁……不是……是……是她自己要去找另一个宫女的……不关民女的事……啊……”漫玉面色惨白,痛苦地叫着,她在房内已经挺清楚了外面所发生的一切,见芳苓惨死,早吓得浑身颤抖,再听到襄玉口中提到自己,一时惊恐,跌倒在地,才致使提前见红。
“她为何要去延禧宫?你都知道些什么?!”帝弘历毫不在意她的痛苦挣扎,恶狠狠地问。
“民女……啊……民女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不关民女的事啊!……啊……啊……”那腹内如刀绞般痛了起来,再无法说一句话。
襄玉看不过,上前道:“皇上,不管有什么事,且看在孩子的面上,也要让漫玉先生产才好!”说着,便令孙嬷嬷将漫玉扶到正堂去。
帝弘历冷冷道:“她不配!就在这里生!”那外殿陈太医及稳婆早就伺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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