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低声道:“皇上……”
“叫历哥哥,还如昨夜那样!”帝弘历急急道。
“是,历哥哥!”襄玉顺从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您爱重哪个女子,都是入情入理之事,后宫佳丽三千,多一人少一人原不是大事,皇上……历哥哥既然宠爱小妹,便纳她为妃为嫔,也是天经地义的,臣妾……”见帝弘历眼神凌厉凄绝,改口道:“小玉儿虽不敢自称是那山样胸怀、海样气度之人,却也万不敢吃酸拈醋、做那河东妒妇!小玉儿只有替小妹高兴、感念皇上雨露天恩的!”话虽如此说,心却真实的痛。原来那舞台上的戏子,演的是别人的故事,流的却是自己的泪。
帝弘历摇头道:“朕并非因苏小姐的姿容性情,只是一时酒醉……”
襄玉用手掩了他的唇,继续道:“只是有一事,还望皇上思量,漫玉乃皇上亲口下旨指婚给傅恒大人的,如果您纳她入宫,恐怕皇后与傅恒大人处稍显难堪,如何周全了才好!”
帝弘历回首望了望仍呆坐在床榻上的漫玉,坚定摇头道:“朕并无纳她入宫之意,她仍是傅恒未过门的侧福晋,一切都没变!她还是你的妹妹,不是宫中嫔妃!”
殿门外,夏守忠低沉的声音道:“万岁爷,时辰不早了,该预备早朝了!”
“知道了!”帝弘历烦躁不安地说:“令她今日出宫吧。昨日之事,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权当没有发生过吧!至于傅恒那边,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例如骑马摔伤过或者其他的。小玉儿,你不会怪朕吧?”
襄玉苦笑了一下,如昨日是真的成就了男欢女爱,他今日便如此绝情,那漫玉情何以堪?难怪人说君恩凉薄,君情浅淡,默默服侍他穿戴好,门外銮驾早已伺候多时,帝弘历拍拍她的手,附耳道:“朕今夜还来看你!”才上辇而去。
见帝弘历去远了,漫玉才从床上下来,跪在襄玉面前磕头:“多谢姐姐成全!”
襄玉不看她,只是冷冷道:“赶快穿戴好,出宫吧!夜长梦多!记得一个月后再来!三缄其口,莫要走漏一点风声,否则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漫玉见襄玉一脸寒霜,心中一半明白她对欺骗帝弘历之事心存厌恶,一半又不明白她如何会面带醋妒之意,因赔笑道:“有此一事,姐姐这一年内便不必日日担忧万岁前来滋扰,岂不好?”
襄玉沉下脸来,怒道:“谨言慎行!”说着也不理会她,自去更衣补妆。苏嬷嬷在外听得屋内声音,战兢兢进来服侍襄玉,一边使眼色令漫玉尽快离开,见芳苓又端上药来,低声劝道:“娘娘,毕竟是药三分毒,这药,还是算了!”襄玉望着那药,许久,端起来如饮甘泉般一气喝下,对孙嬷嬷道:“令陈太医为漫玉配一副药,使她服用后到时候两月余的怀胎脉象,看去似怀胎一月余,可曾配好?交代漫玉,必要好好服用,万不可出差错!”
谁知那漫玉才走须臾,慧贵妃竟亲自带着永璋前来钟粹宫。襄玉一夜不眠,心中烦闷,精神短浅,却不得不应酬着。永璋倒也乖巧,只是安安静静请安罢,便说:“皇额娘安心静养,璋儿且去找舒娘娘玩了,明日再来看皇额娘!”沛柔无可无不可地一并走了,临出门时,忽然回身问道:“湘玉,昨夜菊花开得可茂盛绚烂?”
襄玉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问得一愣,只得笑道:“慧姐姐,如今乃是夏日,那菊花哪里能现在开呢!”
沛柔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没再说话,便走了。
用过晚膳,襄玉想了想对芳菲道:“本宫且去皇后娘娘宫中讨教女红之事,如皇上当真前来,便实话实说,劝皇上不必去找本宫了!”
长春宫历来便是东西六宫中最吉祥最精致的宫殿,只是慧语天性老成,贤淑节俭,常以通草织绒作首饰,不佩戴金玉珠翠,并用鹿皮和绒毡给帝弘历做荷包、佩囊,以示不忘关外先世之遗风,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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