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在襄玉身边旋转飞舞,夜色下如魅如幻,如仙如梦,如观音大士身边之光晕,更添妖娆和韵致。襄玉心中有事,不免燥热,不似往日淡然如水,不过须臾,那香气便无法收拢,那萤火虫也就慢慢散去了。
帝弘历起身离开桌边,因酒意半酣,未免脚步踉跄,几步来到襄玉身边,将头凑向襄玉那裸露出的脖颈之处嗅着,道:“好香啊!此香为何引不来蝴蝶,却引来了萤火虫?”
“蝴蝶乃是喜繁华芬芳、和暖温热之处的,臣妾这香气,愈冷愈浓,怕是不合蝴蝶的喜好,这萤火虫天性喜冷,那光芒虽微,也是拼尽一生的绽放,与臣妾投缘!”
“如此之香,世间花草皆黯然失色矣!襄玉,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如此良辰美景,岂可辜负!”帝弘历一边说一边将襄玉揽住,唇便不安分地在襄玉面颊游走。
襄玉忍不住心中蒸腾起浓浓的热气,如云霞雾霭般,拼尽一生休,尽君一日欢,多好!那漫玉与允禧如是,那钰彤与弘晓如是,她缘何不可?如果她不知道那些实情,如果她仍蒙在鼓里,岂不是便可以纵情恣意,乐尽此生?什么是伦理,什么又是纲常!?
六月的天气,仍是一地暑热,帝弘历喘吁吁道:“襄玉,你如何不见一丝汗?”
“臣妾自小便喜寒俱热,却不知因何,无论如何燥热难耐,却从无一滴汗水!”说着,襄玉更觉得燥热难忍,那心旌摇曳得如那风中的烛火。
帝弘历更深叹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如今当真是水殿风来暗香满。你竟比那花蕊夫人更令人心动!”
“臣妾不是那亡国的蜀后主之辞赋歌舞、媚色误国的花蕊!臣妾此生,惟愿能有幸在皇上身边,相助皇上成为一代明君、千古一帝,国泰民安、盛世太平,我大清国祚永存,我爱新觉罗家族世代流芳,才是臣妾最大的心愿!”襄玉由衷地说。
帝弘历感慨万千:“此亦是朕之最大宏远!如今朕青春盛年,必将励精图治、勤于政务,做个千古明君!此生得你,乃是三生缘分。”
襄玉忍不住心念,也将手缓缓攀在帝弘历肩上,低声道:“后宫佳丽万千,皇后、娴妃皆是名门望族之后,干系前朝,皇上莫要因一己好恶,误了前朝政事!”
“朕自小便随先皇出入朝堂,每每周旋于政事,原本最厌恶这干连瓜葛。怎乃皇后富察氏家族掌握先皇半壁朝政,娴妃乌喇那拉氏与太后钮钴禄氏也是各执牛耳,哪个也得罪不得。朕只能从中平衡、左右逢源,莫使一方独大,危害朝局。皇后沉稳安静,虽足堪母仪天下,未免在闺房之乐上寡淡无趣,娴妃机灵任性、性情爽直,朕虽爱她伶俐,只是太后与她一心觊觎后位,如果她当真再得龙子,后宫必起夺位风波,与朝局百害而无一利,朕虽不忍冷落她,因而也不想与她过于亲近。其余诸人,慧贵妃性子冷淡,海贵人绵软木讷,令贵人虽聪慧,却总是对朕怀了畏惧戒备,其余众人,全无一略懂朕几分、能说的上几句话之人。当日颖儿在时,虽是贵妃之尊,那曹家早已是末世,再无那当日索额图、明珠之流利用宫内女儿姐妹,妄图左右朝政之事,也无皇后、娴妃这家族牵绊,又是聪慧机敏、端庄大度的性子,即便年长几岁,与她在一起,倒还开心轻松自在,谁知道……哎,朕愧对与她!无论何时想起,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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