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搁在那里,又正巧万岁带着嫔妃们在周边走动,不知道哪个嫔妃会不小心踩上,那岂不是……”说着,不住地拿眼睛觑着奚颜,看她的反应。
奚颜闻听,凭直觉道:“那岂不是会连累到另一个嫔妃?”
弘皎心中暗叹,女人妇人之仁,如何能成就大事,因叹道:“娘娘菩萨心肠,原来宁愿舍身饲虎,却不知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奚颜被他一激,虽想起太后所言不得作恶之语,但一想今后被帝弘历冷落,孤苦一生的境况,如今又被太后厌弃,如不自己奋力去争,怕更无出头之日了,因而急忙压下心中的恐慌,道:“全凭王爷安排就好!”
见奚颜已经就范,弘皎心中暗喜,又道:“娘娘侍奉万岁多年,一直未有喜讯,却是为何?”
此话又说道奚颜伤心处,摇摇头伤感道:“本宫亦不知何故。”
弘皎道:“小王带来一太医,最擅长妇科千金一脉,他原是怡亲王府家奴,父王抬举他学了医道,如今在太医院做了太医,最是忠心不二,就令他给娘娘请个平安脉,可好?”
奚颜点点头,也想弄明白这其中疑惑,口中道:“如此有劳了!”
弘皎向外招招手,不一时,一个七品服色的太医低头进来拜道:“太医郭幕针给娴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说着便将医箱并把脉的引枕等去处放好,奚颜伸了手臂,他细细地把了半晌,又换了一只手,亦是把了半晌,方道:“娘娘身体康健,并无任何不妥。”
弘晓皱了皱眉,道:“你可看仔细了?”
“臣多年行医,必不会有错,娘娘身体无任何异样,随时都可得龙胎。”
弘晓望了望四周,说:“你且看看这殿里动用之物,有无有碍之物?”
那郭幕针四下细细观望,连那养的花草也都细细闻了闻,古玩玉器、摆设书画无一遗漏地详细看过,也摇摇头。
弘皎不放心,又道:“娘娘的饮食你也看看!”那奚颜另人将他带去小厨房,不一时回来,摇头道:“小厨房中,亦是平常东西,绝没有不该有之物。”
奚颜也困惑了:“那还有何种办法做这手脚?”
郭幕针想了片刻,似想起一事,但随机释怀笑道:“娘娘得万岁宠幸,那彤史太医院已有备份,臣职责所在,均需细读,内中也无万岁下旨不留龙脉之事,其他再无可能了。恐怕是时机不到吧!”
见他说得确定,弘皎挥手令他下去,只嘱咐“不可对外人讲起”,回身对奚颜道:“此事小王定会找出蹊跷来,娘娘安心就是。原本宫中都道用麝香便可至不孕,饮红花便能终身不育,须知那麝香味道极重,刺鼻尖利,如何能隐藏得住,那红花虽能落胎,却无法终身不孕。小王熟知花木本性,唯有花草香粉每日熏陶的慢功夫,才能使这毒入骨髓,达到效果。”
说着,遥遥指着院中几盆花草道:“这夜来香香气悠远,花色纯美,甚是令人喜爱,这含羞草一碰便合拢来,娇羞之状如二八之女,亦是怡人。单独养着,到也无妨,放在一起,则令妇人阴亏宫寒,难以受孕,且花香相互渗透,效力增了数倍,却是外人再难想得到、看得出的。”
奚颜望着那花草,冷笑道:“请王爷千万在无意间送两盆到长春宫皇后那里,再送两盆道那钟粹宫纯妃和永寿宫嘉妃,那储秀宫倒罢了,慧贵妃也不过是个活死人,皇上怕是几年也没去过她那里了!”
弘皎呵呵笑道:“娘娘就安坐钓鱼台,坐等大鱼来吧!往后这戏啊,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