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一书,正看得入迷。襄玉走上前去,见是那《红楼梦》的誊写稿,笑道:“不想送你这书,你竟自己抄录了一本。”
钰彤回过神来,只是低声道:“多谢姐姐多方开导!姐姐既然对我敞开心扉,这等机密之事也不瞒我,我也向姐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乃枯木死灰之人,最知道如何管住嘴和眼,姐姐放心,虽然前日姐姐告知这些密语暗号,妹妹知道不当问,原来是为了今朝,今后如再有这番事情,姐姐有何吩咐安排,尽管讲来,妹妹必当尽犬马之劳!”
襄玉随着她坐下,挑亮了灯花,望着那跳动的火苗,道:“你以为这火很热的,是吗?其实你如果触摸过这火苗的蓝色的心,那是如雪般冰冷的,只是别人看不到想不到罢了!”见钰彤望着火苗发愣,又说:“那日池水下,外人虽看不出,但怡亲王冒死相救,半晌在水下全无动静,所为何来?钰彤你是聪明之人,难道必要一死,方是酬了知己,不枉此生?那他何必冒死救你?如今皇上重又重用与他,也是因祸得福,你暗中助了他成就,保了他平安,才是你不负他的苦情!”
钰彤红了脸:“姐姐莫要取笑,什么他啊他的!我如今已是残花败柳,如何能奢望其他!”说着忍不住泪光盈盈。
襄玉叹道:“堪叹古今情不尽,可怜风月债难酬,自从那日锦鳞池边,你也算是再世为人了,也该看明白了吧?
钰彤也带泪笑道:“只怕看不明白的,不只我一人,还有那如今进了钟粹宫之人!”
清影甫一踏入钟粹宫的门,便被那身影一把抱了起来,那男子特有的龙诞香的味道浓浓的扑来,那动情的声音道:“颖儿,你终于来了!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你比那小周后,要美过千倍!”说着,不由她挣扎,几步便将她抱进了正殿,夏守忠垂着头,忠心耿耿地随着,小心地关了殿门。
清影忍不住伸手轻轻揽上帝弘历的脖子,悄声道:“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那声音如做梦般悄然悠远,似是怕惊破了眼前的梦境。
“颖儿啊!”帝弘历贪婪地望着眼前之人,低低道:“朕虽有万千粉黛,却唯有你令朕魂牵梦系!是不是当真是曹贵妃在天之灵召唤你前来,以酬朕的一片痴心,以解朕的万千愧疚!”
那傅恒的冷漠平淡、不解风情,如烟云般在清影心中飘散了,心底眼前,唯有这帝王的万千痴情宠爱,清影忍不住紧紧地迎合着他。
两人拥抱亲吻须臾,帝弘历方叹息道:“颖儿,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自从那日她走后,朕的心仿佛也被带走了一般,空荡荡的,无着无落。朕如今别无所求,定不会做那强迫之事令你难堪,只要对坐谈心,说说往事,朕已是心满意足”
清影心中明知那帝王之情,全是对当日曹贵妃所留存,仍不免触动心底柔情,亦缠绵道:“万岁对曹贵妃怀念愧恨之心,感天动地,奴家虽不堪与贵妃相比,但亦有贵妃当日对万岁的爱重痴情,如万岁不弃,奴家愿尽一己之心,慰君之怀!”
帝弘历轻轻揽着清影,理了理清影鬓边的低垂的秀发,笑道:“那日你说,那傅恒不爱你的以发绕香,朕却觉得风雅得很呢!”
清影无不凄楚地一笑:“人说对牛弹琴,他却还不如一牛!”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放宽了许多,既然帝弘历没有那逾矩之为,她虽心中有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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