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天,也就没进后宫,更没翻过哪位娘娘的牌子!”
襄玉冷冷地横了她一眼,吓得她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是在盼望着他吗?这么多日,也未见到他,知道他国事繁忙,知道他心有所属,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幻影,知道即便他来了,也是欲语还休的无奈,却仍是放不下,丢不开,剪不断,理还乱。她摇摇头,再摇摇头,不肯对自己承认,只是说:“芳菲你听这笛音,比当日在畅春园所听到的如何?”
“当然不如那日!那日有雪色映衬,更添内中凄清!”忽地一个朗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门口孙嬷嬷等一般宫女内监们急忙跪下迎道:“恭迎万岁!”
襄玉唬了一跳,眨眨眼,怕是自己心有所思,便成此梦吧。
帝弘历大踏步进来,挥手令屋内其他人都下去了,望着襄玉笑道:“朕如今真不明白了,这迎驾之礼,你是没学会呢?还是真心不喜欢朕前来?”
襄玉这才有了真实感,急忙站起来,蹲身道:“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帝弘历拉了她的手,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哭过?是不是想念朕了?朕有好些日子没进后宫来了。今日总算忙出个头绪,又听见这笛声,便急急忙忙赶来了。”
襄玉轻笑道:“皇上前朝事忙,要记得保重龙体才好,臣妾万事顺意,不劳挂怀!”
“哎,如今这事情,真真愈发匪夷所思!”帝弘历仍是忍不住对襄玉道:“你知道那兵部尚书鄂善,那样功勋卓著、深得朕心的肱骨之臣,居然也有贪腐之事,实在令人可叹可恼!”帝弘历叹道:“数月前,监察御史仲永檀因未得确据不敢明参,以风闻言事密奏兵部尚书鄂善受俞姓贿银万两,朕还疑惑永檀诬陷大臣,欲治其罪。前几日令怡亲王、和亲王、鄂尔泰、张廷玉、徐本,尚书讷亲、来保秉公查审,这些日子弘晓办差很有了起色,兢兢业业,做得不错,不几日便查明了真相,鄂善家人及过付人等俱各承认了。没想到今日面圣,这鄂善居然又反口,拒不承认受贿,弘晓等也拿不出个办法,着实令人烦闷,因而这几日在料理这个案子,一直没来宫里,冷落了你!”
襄玉心知帝弘历对弘晓的芥蒂厌恶之心,因上次弘晓舍命相救钰彤之事,已无形间淡化了许多,因而此次才又用他做事,但只这件事,听着虽不复杂,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一个一品大员贪腐万两银子,在本朝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官场中俱都心照不宣,想帝弘历亦是心知肚明,何必如此纠结!因不好开口过问国事,只得笑着说:“皇上操劳军国大事,够劳心劳神了,如今后宫内安详和睦,甚是安稳!”说着,忽地心里亮了起来,这军国之事,这朝局安稳,才是帝弘历最悬心吧!那鄂善乃多年带兵的兵部尚书,手掌兵权、功绩甚伟,如此贪腐是小,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却是最令人可叹之事。想到此,试探着道:“皇上也不必过于忧虑,如其并无十恶不赦的大罪则罢了,如果真其罪当诛,便是他不认罪,奈何事实俱在,也由不得他。”
帝弘历诧异的望着襄玉:“你一向菩萨心肠,如何此时反而杀伐决断?”
襄玉见问,只笑道:“臣妾乃闺阁妇人,不懂军国大事,只是心有所感罢了。臣妾小时候,做错了点小事情,不过是被打一顿、饿一顿,如果当真有那逃跑、寻死的人,是一概都没有活路的。连个妓馆都还有个规矩底线,何况朝廷,何况是手掌兵权的大臣!”
帝弘历点头叹道:“这鄂善也是先皇当日倚重之臣,有功于社稷,但近年来日益骄奢、言语无状,朕怕他早有不臣之心,朕原也只想拿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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