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你这小店,添点叫卖人气,可好?”竟完全换了另一幅儒雅之姿,茹缇不由得看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急忙称谢,笑道:“还不知道尊客居然有如此丹青妙笔!”
弘皎笑道:“本王画也就罢了,不过平平,只是实在爱菊。前日从南方购得菊花数百名种,试种之,不想春日里竟也竞相开放,因而将它分了神品、逸品、幽品、雅品诸种名目,一一描摹出来,著成书,配上画,附上诗,岂非风雅之事!店家如有雅兴,何不相助一二?”
茹缇心中很是惊喜,笑道:“这书画上,小可很是平常,诗词上倒还学过几句。但不知这菊花诗,尊客要如何去做?”
弘皎兴致甚高,笑道:“如今且以菊花为宾,以人为主,竟拟出几个题目来,都要两个字,一个虚字一个实字。实字就用‘菊’字,虚字便用通用门的。如此,又是咏菊,又是赋事,前人虽有这么做的,还不很落套。赋景咏物两关着,也倒新鲜大方。”
茹缇笑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用什么虚字才好?”弘皎想了一想,笑道:“‘菊梦’就好。”茹缇笑道:“果然好。小可也有一个:‘菊影’可使得?”弘皎道:“也罢了,只是也有人做过。若题目多,这个也搭的上。本王又有了一个。‘问菊’如何?”那茹缇拍案叫妙,因接说道:“‘访菊’好不好?”弘皎也赞有趣,因说道:“索性拟出十个来,写上再来。”说着,二人研墨蘸笔,茹缇便写,弘皎便念,一时凑了十个。茹缇看了一遍,又笑道:“十个还不成幅,索性凑成十二个,就全了,也和人家的字画册页一样。”弘皎听说,又想了两个,一共凑成十二个,说道:“既这么着,一发编出个次序来,竟弄成个菊谱了。”
弘皎道:“起首是《忆菊》;忆之不得,故访,第二是《访菊》。访之既得,便种,第三是《种菊》。种既盛开,故相对而赏,第四是《对菊》。相对而兴有馀,故折来供瓶为玩,第五是《供菊》。既供而不吟,亦觉菊无彩色,第六便是《咏菊》。既入词章,不可以不供笔墨,第七便是《画菊》。既然画菊,若是默默无言,究竟不知菊有何妙处,不禁有所问,第八便是《问菊》。菊若能解语,使人狂喜不禁,便越要亲近他,第九竟是《簪菊》。如此人事虽尽,犹有菊之可咏者,《菊影》《菊梦》二首,续在第十、第十一。末卷便以《残菊》总收前题之感。这便是三秋的妙景妙事都有了。”
两人愈发说得高兴,茹缇一时忘情,竟对着弘皎不住眼地往过去,叹息道:“尊客如此高清才学、风华绝代,当真不负此生啊!”
弘晓深深叹口气,悠悠道:“这书画花草,不过是闲暇时怡情悦性之事罢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原是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创一番大事业大作为的!想我父王当日,上马开疆扩土,下马治国安邦,稽核出纳,使国库充盈,疏浚河道,恩泽万千黎庶,运筹帷幄,筹措军粮,任繁任重,才干卓绝,那才是快意人生、一展抱负!”说到已故父王十三爷允祥,弘皎目光中充满了崇敬和羡慕:“本王自小深得父王赏识,弓马骑射、文才词章,均得父王亲授,原本以为,此生可如父王般大展宏图,做一番大事业,谁知父王临终上一遗本,竟将任上之事、手中之权,悉数交出,并将那世袭的爵位,留给了幼弟弘晓。那弘晓看着也只是个风花雪月的浪荡公子王孙,竟然有这样的心机诡计,讨了父王的欢心!可是他哪里有那才干,于是至今日我怡亲王府与世隔绝,再无建功立业之机,只能做些花木栽植、寄情书画等附庸风雅之事!”
说着,心中又怒又恨,恨声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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